鸡肉放了一半进去,炖上一锅汤。

容初弦由我折腾,另外半只鸡也敷上一些佐料后,去外面架起火,用干净平整的木枝串过了,做起了炙鸡来。

这一番动作倒比先前熟练了,或许是容初弦从前也曾打过野物来烤。

外面风雪太大,我懒得盯着,早缩回屋中了。容初弦盯着火候,他倒是极有天赋,见烤的差不多,便收回木枝,取下来装进盘中。

锅内的汤也熬的差不多了。

容初弦开盖盛出。

天有些黑下来,容初弦点了蜡烛。

最普通的红蜡,燃烧得极快,一下就在底下堆叠出不规则的烛泪来。

光芒细微,风一吹就晃。好在现在天也没彻底黑下来,倒是也看得清事物。

相比起鸡汤,还是炙鸡的色泽看上去更诱人一些。

我用筷子撕开一部分,里面汁水颇为充裕,也勉强算得上外焦里嫩。见着那点鲜嫩的白肉,我思索了一番,举着筷子送到了容初弦的嘴边。

“哥哥。”我说:“你最辛苦,你吃第一口。”

我也忘记我该喊容初弦“表哥”了,反正都是逢场作戏的假称呼。

我本身也没有表哥,倒是偶尔喊一喊舟微漪“哥哥”,如今有些顺口地冒出来,说错了也懒得改。索性就这么一句句地乱喊,容初弦也没表达过什么反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