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米向她低了低头,和那时相见时一样谦卑,只是他眼里病态的仇恨和贪婪太过明显,声音里的得意也掩饰不住。

“你要做什么?”

“叶小姐上车就知道了。”

他说得客气,可身后的人却狠狠推了她一把,直接将她推进后车厢。

进来后她才看到,整个车厢的窗子都被铁栏杆严密地焊死,闭塞的空间男人进去都会拥挤,这是为她订做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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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对头,越往前开人越少,旅馆对面的商业街大多上着卷帘门,只有再往里,都看不清招牌的地方,才有人在活动。

整个旅馆周围像是一片禁地一样,没有人踏足。

“这里怎么了?”

终于有个人出来,还不等程焕走到面前他便跑了,就像见了鬼。

男人倏然压低了眉梢,一道汗水染着阳光流过眉心的折痕。

他跑进旅店,只看到走廊里还在发呆的男孩,还有慌张过来寻找儿子的老板。

“怎么了?”

老板开始不敢说话,就连儿子的嘴也捂住,可最后程焕发了火,他忌惮面前的枪口,心一横还是交待了叶微漾是怎么被掳走的。

程焕只感觉到阵阵晕眩,眼前黑了一会儿,只能扶着墙支撑住身子。等他睁开眼,那对父子早已经离开。

阳光将视线灼烧至摇晃,他在滚烫的沙子上行走,冰冷的血液却将他冻僵。

终于,他在门口找到萨米留给他的标志,是一只风干的耳朵,断口利落干脆肌理清晰可见,说明动手的人有着病态的细致,将处理尸体当做完成一件艺术品。

转过来,上面还带着耳钉,且样子有点眼熟。

是他当初雇来帮自己骗过叶家人的杀手。

耳朵后面连着一个铁盒子,程焕皱着眉抽出里面的手机,手机里只有一个视频,是萨米提前录好的。

“我的兄弟。”

萨米笑出黄牙,他移开身体,露出身后空空的水牢。

“想要回你的女人吗?去找你的死对头叶家人,让他们拿你来换。”

最后屏幕上出现一行字,上面的地址是组织在墨西哥的大本营,也是他最开始待的地方。

程焕挑了挑眉头,眉尾的脉搏突突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