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于康、叔学说均有
所吸取。故其理想,如上所述,实亦徘徊于叔本华式的“人的理念”之
中。“尘寰”无“乐土”(王氏诗:“终古诗人太无赖,苦求乐土向尘
寰”),“泥恒”亦妄作(王氏诗:“人间地狱真无间,死后泥洹在自
豪”)。(见《静安诗稿》,以下引此书,不另注)他所谓“第一义”
终不离乎“忧生之嗟”。但玉氏毕竟深受传统伦理与诗学的熏染,故在
具体作家作品分析中,往往突破了叔本华理想的藩篱。如他对“《小雅》
中之杰作”,肯定诗人们的“改作(按,改造社会)之理想”与其“坚
忍之志”“强毅之气”;对屈于之“一疏再放,而终不能易其志”,直
到以死相殉,则衷心称颂诗人之“廉贞”。(《屈子文学之精神》)甚
至对《红楼梦》中“质本洁来还洁去”的林黛玉之死,对这一极端地“执
着意志”的悲剧人物,并无一丝希求“解脱”的迹象,王氏不仅未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