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如系伪品,恐亦须石谷辈乃能为此。

《致罗振玉》(l9l6 年9 月4 日)

马湘兰兰石画幅

旧苑风流独擅场,土苴当日睨侯王。书生归舸真奇绝,载得金陵马

四娘。

小石丛兰别样清,朱丝细字亦精神。君家宰相成何事、羞杀千秋“冯

玉英”!(马士英善绘事,其遗墨流传人间者,世人丑之。往往改其名

为“冯玉英”云)

《将理归装得马湘兰画幅喜而赋此》

清及民初

吴梅村、陈云伯、鲁通甫等效长庆体

宋元以来,诗人为中唐长庆体者甚少,为之亦辄不工。至国初,始

得吴娄东。乾嘉以后,效吴体者渐多,大抵有肉无骨;如陈云伯辈耳。

独山阳鲁通甫先生,根柢深厚,气骨高骞。乃能与娄东抗手。(下略)

《二牖轩随录》

吴梅村《清凉山佛诗》与民间传说

吴梅村《清凉山讚佛诗四首》,詠孝献章皇后事,盖其时民间盛传

世祖入五台山为僧之说。然梅村此诗第三首云:“回首长安城,缁素惨

不欢。房星竟未动、天降自玉棺。惜哉善财洞,未得夸迎銮”,是世祖

虽有欲幸五台之说,未果而崩也。而《读史有感》八首之一,则云:“弹

罢熏弦便薤歌,南巡翻似为湘娥。当时早命云中驾,谁哭苍梧泪点多。”

其二云,“重璧台前八骏蹄,歌残黄竹月轮西。君王纵有长生术,忍向

瑶池不并栖。”又似真有入道之事。盖梅村时已南归,据所传闻者书之,

故二诗前后异辞。即《读史有感》之第三第八两首,亦云,“九原相见

尚低头。”(雏按,此为《古意》六首之四中旬,静安引此恐有误)又

云:“扶下君王到便房”,与葡二首不合也。

《东山杂记》

《红楼梦》属“第三种悲剧”

第三种之悲剧,由于剧中之人物之位置及关系,而不得不然者,非

必有蛇蝎之性质与意外之变故也,但由普通之人物,普通之境遇,逼之

不得不如是。彼等明知其害,交施之而交受之,各加以力,而各不任其

咎。此种悲剧、其感人,贤于前二者远甚。何则?彼示人生最大之不幸,

非例外之事、而人生之所固有故也。若前二种之悲剧,吾人对蛇蝎之人

物与盲目之命运,未尝不悚然战慄,然以其罕见之故,犹倖吾生之可以

免,而不必求息肩之地也。但在第三种,则见此非常之势力足以破坏人

生之福祉者,无时而不可坠于吾前,且此等惨酷之行,不但时时可受诸

己,而或可以加诸入。躬丁其酷,而无不平之可鸣,此可谓天下之至惨

也。若《红搂梦》,则正第三种之悲剧也。

《红楼梦评论》

鲁通甫《题顾横波小像》诗颇滑稽

(鲁)通甫《题顾横波小像》诗云:“彦回须髯如有神,眉娘风貌

真天人,遭时变化生风云。鱼轩彩翟江南春,江南朱楼■水滨,清歌一

曲花氤氲。云窗雾阁天黄昏,红灯促骑来逡巡。归报相公公勿嗔:丈夫

能死死甲申,夫人乐矣不忧君。”滑稽之语可诵也。

《二牖轩随录》

鲁通甫《落叶》“极体物之工”

(鲁)通甫《落叶》一首,极体物之工,云:“银屏秋冷虫声歇,

空阶夜静闻落叶。骚骚屑屑三两声,帘栊不卷灯微明。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