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憎。”余谓:北宋词亦不妨棘远,若梅溪以降,正所谓”切近的当,
气格凡下”者也。
南宋名家多“失之肤浅”(23删35)乙
梅溪、梦窗①、玉田、草窗、西麓诸家,词虽不同,然同失之肤浅,
虽时代使然,亦其才分有限也,近人弃周鼎而宝康瓠,实难索解。
①此下原有“中仙”。
词之三弊:淫、鄙、游(123)丙
金朗甫作《<词选>后序》,分词为“淫词”、“鄙词”、“游词”
三种。词之弊尽是矣。五代北宋之词,其失也淫。辛、刘之词,其失也
鄙。姜、张之词,其失也游。
“词人之词,宁失之倡忧,不失之俗子”(99删41)乙
唐五代北宋之词家,倡优①也。南宋后之词家,俗子②也。二者其
失相等。然词人③之词,宁失之倡优④,不失之俗子⑤以俗子⑥之可厌,
较倡优⑦为甚故也。
①④⑦“倡优”前原有“侏儒”。②⑤⑤“俗子”前原有“鄙
夫”。又,“子”原作“吏”。“夫”(②)原作”懦”。③“然”,
编录者改为“但”。“词人”前原有“大”。
诗词体制的“最尊”与“最下”(5559)甲
近体诗体制,以五七言绝句为最尊,律诗次之,排律最下。盖此体
于寄兴言清,两无所当,殆有韵之骄体文耳。词中小令如绝句,长调似
津诗,若长调之“百字令”、“沁园春”等,则近于排津矣。①
①此亲手稿作:“诗中体制以五言古及五七言绝句为最尊,七
古次之,五七津又次之,五言排律为最下。益此体于寄兴、原作‘写
景’)言情,均不相适,殆与骄体文等耳。词中小令加五言古及绝
句,长调如五七律。若长调之‘沁园春’等阕,则近于五排矣。(“词
中小令”以下,原作“长调之视小令,亦犹[下原有‘诗中’]七占
之视五古及绝句也”)
各种文、诗、词体之难易(30删7)乙
散文易学而难工,骄文难学而易工,近体诗易学而难工,古体诗难
学而易工。小令易学而难工,长调难学而易工。
长调以周、柳、苏、辛为最工(56删15)乙
长调自以周、柳、苏、辛①为最工。美成《浪淘沙慢》二词,精壮
顿挫,已开北曲之先声。若屯田之《八声甘州》,玉局②之《水调歌头》
(中秋寄子由),则(宁兴之作,格高千古,不能以常词③沦也。
①四字原作”‘美成,稼轩”。②“玉局”,编录者改为“东
坡”,③“常词”,编录者改为“常调”。
《尊前集》,北宋已有此书(93)丙
明顾梧芳刻《尊前集》二卷,自为之引①,并云,“明嘉禾顾梧芳
编次”。毛子晋刻《词苑英华》,疑②为梧芳所辑,朱竹诧跋称:吴下
得吴宽手钞本,取顾本勘之③,靡有不同,因定为宋初人编辑,《提要》
两存其说。案:《古今词话》云:“赵崇祚《花间集》载温飞卿《菩萨
蛮》甚多,合之吕鹏《尊前集》,不下二十阕。”今夸顾刻所载飞卿《菩
萨蛮》五首,除《詠泪》一首外,皆《花间》所有,知顾刻虽非④自编
⑤,亦非复吕鹏所编之旧矣⑥。《提要》又云,“张炎《乐府指迷》虽
云唐人有《尊前》《花间集》,然《乐府指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