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出来的时候龚英随又换成之前那个温温和和的表情了,变脸速度之快,前后根本不像一个人。
“我想起来了,你是去送小陈上学是吗。”
陈调依旧没有说话,仔细地擦拭龚英随手腕上的伤口。
看到妻子像之前自己划破了手一样小心地为自己处理伤口,龚英随浑身都有些发热,快乐极了,但陈调无视自己说的话让他觉得不爽。
“老婆,你别离开我。”
“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这回陈调顿了下,转过头看向他。
半响后,他开口,“你知道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吗?”
没等龚英随回答,陈调直接告诉他答案,“项圈一样的东西。” 把周裕祈给他的那个方形的小东西从衣领里拿出来,这东西被他用金属链系在脖子上,他将东西给龚英随看,“只要我把它捏碎,里面的针就会刺穿你的脖颈。”
龚英随看了一眼,没有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只是问他,“谁给你的?”
陈调不再理会他,把注意力再一次集中在龚英随的手腕上。那些印出血迹来的地方需要用酒精消毒,然后才能包扎,但现在那手铐紧紧地圈着龚英随手腕,不方便消毒包扎。
在心里踌躇了会儿,他还是朝着龚英随开口,“我把你手铐解开才能给你包扎,你别乱动,不然我可保不准我会不会失手捏碎那个东西。”
面前的男人突然笑了一声,眼睛也浅浅地弯着,完全不害怕的样子。
陈调一顿,望着他,“你不相信?”自己确实做不出这种事,但龚英随这种笃定的表情让他感到愤怒。
“不是。”龚英随的眼睛里满当当的,盛不住的爱意满得要溢出来,“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只是你太可爱了,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也好可爱。”
陈调的脸沉下来,“如果你不需要处理就算了。”说着,他提起医药箱站起来,刚要转身,就听到床上的龚英随开口,“如果伤口化脓的话,去医院会很麻烦的。”
这是在变相地威胁,他知道自己现在根本不敢让他出门。
陈调咬了咬后槽牙。这样的威胁简直让人浑身不舒服,他就是拿准了自己的弱点,才敢摆出这种姿态。果然,即使是处在这种境况,龚英随也能是一副措置裕如的样子。
见陈调表情有些不快,龚英随又笑了下,“放心吧,即使你不给我戴这个,我也不会乱动的。”这话像是在安抚自己似的,但明明龚英随才是那个被绑在床上的人。陈调皱着眉坐回原位。
就龚英随现在这幅样子来看,他倒是惬意,甚至有时还乐在其中,对于他来说,绑在这里就像是玩过家家似的,他完全不放在心上,当然前提是没有惹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