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调一顿,他抬起头,“怎么样会触到机关?”
“用这个。”周裕祈把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东西拿出来,“只要把它捏碎,机关就会立马被触动。”
陈调皱着眉伸手去拿,周裕祈却收回手,“这不是给你的,我帮你留着。不止是给你保命,也给我保命。”
“你不给我,我是不会把这东西戴在他脖子上的。”
周裕祈皱紧了眉,“你不去戴那我去。”说着侧身就要上楼。
“你别忘了这个家里到处都是监控。”陈调面无表情地开口,“你不给我,我随时都可以把监控交给龚先立。”
龚英随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到了床上。
脑袋也没那么晕了,只是稍微有点痛。脖子上像被戴上了什么东西,感觉很奇怪。双手仍是被铐在床头,龚英随使劲动了动,床杆很结实,手铐也很结实。他开口叫陈调的名字,但无人回应他。
他的舌舔了舔牙齿,眼睛直盯着墙上的时钟。他不知道陈调去哪了,脑袋里不停地回闪那天陈调和周裕祈在一起的画面,他怀疑陈调是把他绑在这儿和那个男人私奔了,又或许是正和那个男人在床上交媾,甚至有可能就在他的隔壁。
被这样的想法充斥着大脑,他很快就受不了了,在床上激烈地挣扎起来,后槽牙紧紧地咬着,要把床杆挣断似的。
陈调送完孩子回到家,听见楼上传来声响,他连鞋都没换急忙冲上去。
打开卧室门,见到龚英随正在发狂似的挣扎,被铐着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像笼子里发疯的猛兽,狂暴地在自残。
“你在做什么?!”
只是这么一声,龚英随就静下来了,一动不动地扭头看着他。
等陈调走到他面前,他才若无其事地笑,“老婆,你回来了。”
五十八
陈调皱着眉一言不发地给龚英随清理伤口,他用湿毛巾在那挣扎得磨出血的双手上小心翼翼地擦了一道,不知道龚英随是怎么弄的,手腕上深深浅浅布满的血印子,好几处破了皮,幸好不是很深,能止住血。
男人之前的狠厉全然不见,现在像一头刚睡醒的狮子,温顺地躺在床上任由陈调摆弄。
“你刚刚去哪了?”他看着陈调开口。
但陈调没有回话,龚英随的脸色慢慢变得阴沉。陈调装作看不见似的拿着带血的毛巾再次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