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客厅,程霄寻喉间溢出一声冷呵,曾经向往过的美好都成了此时映射他的镜子,让他直视自己卑劣不堪的一面,让一个野心勃勃的上位者原形毕露。
【来我家。】
他招她过来。
母亲在住院,正处于寒假的悦宁是医院和公寓两头跑。得到程霄寻的消息,她看了眼已经入睡的母亲,和护士打了招呼才下楼。
用他给的密码开门,悦宁刚进来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玄关处有鞋柜,她在里面找出一次性拖鞋,换上了才走过去。
茶几上放着的红酒瓶已经空了一半,酒杯里残存着猩红的酒液。
程霄寻懒懒地躺在沙发上,衣领松散,胸前解开几颗扣子,露出白皙干净的胸膛。他头枕着沙发扶手,喉结微凸,眯眼看着她的方向,带着致命的撩拨。
悦宁走到他身边,蹲下来和他说话:“你是不是空腹喝的酒?”
他妻子显然没在家,况且,本该阖家团聚的日子他叫自己过来,显然就是无聊了,想解解闷。而以他向来强势的样子,应该不会下厨。
听到她模棱两可的关心,眼前已经有些迷蒙的程霄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嗓音因醉意有些哑涩:“坐过来。”
悦宁就知道,他找自己是想做爱。
年底,程霄寻工作忙,已经有小半月没有去过他给她租的公寓。想到母亲马上要交的住院费,悦宁听话地坐上去,坐在他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