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的计划变了，不管有没有悦宁的存在，他都想尽快结束这场荒唐的婚姻。

他嗯了一声：“那我们开始备孕。”

自从程霄寻松了口，告诉裘莉有生子的打算，她便开始认真备孕，从饮食到作息，她都在往好的方向调节。

程霄寻看得出她的改变，只可惜，她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现在想若无其事的好好生活，只会越错越深。

替身会继续帮她敷衍裘莉，不知情的裘莉在备孕两个月还没怀孕时，心中疑窦渐深。明明每次和程霄寻做爱时都内射，她却迟迟没有好消息。

趁着程霄寻上班，她去医院做了检查。拿到检测单知道自己身体健康后，她将怀疑的目光移到程霄寻身上。

会不会是常年工作太累，他伤了身体？

从医院回到家，裘莉逮着下班的程霄寻关怀，却带有自己的目的：“老公，我一直没怀上，咱俩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她隐瞒了自己去医院查过，也不想伤了他男人的面子。

程霄寻想都没想，答应了：“要去就去最权威的医院，我有朋友在那工作，不会耽误时间。”

裘莉也认为要去大医院，不容易出错。

就这样，两人去医院检查，但检查结果是次日出，程霄寻上班没时间，只能让裘莉自己去取。

在拿到程霄寻的检查报告时，裘莉在医院险些站不稳。

无精子症。

在男性所射出的精液中，连续次找不到一个精子，是最难治的不育症之一。

按医生的意思，程霄寻治好的机率特别低。

最主要的是，裘莉没有时间等他治疗，她已经二十六，就想尽快生个孩子，更加稳固自己和程霄寻的婚姻。

毕竟，结婚三年多没生孩子，程家父母已经多次明里暗里催过她和程霄寻了。

太着急了，裘莉一天都神思不宁。

程霄寻今天准时下班，刚到家，就问检查报告：“结果取回来了？”

裘莉笑得勉强，但还是隐瞒了事实，点点头：“取了，医生说压力大，慢慢调理就会怀孕的。”

“没病就好。”程霄寻对着她笑，眼底情绪深邃，意味不明道：“要是有病，可就和你生不了孩子了。”

裘莉僵笑着：“咱俩都很健康，孩子……很快就会有的。”

程霄寻没有说话，垂眼间，心中的盘算转瞬即过。

-

月末，年终。

除夕夜，程霄寻在裘家和他们吃了团圆饭，徐皎现在怀着二胎，裘闻把瘦瘦的她照顾得愈发圆润。

他们一家很幸福。

裘莉过年要留在家里住，丈母娘也挽留了程霄寻，但他谎称明早有工作，住在这路程上不方便。

他喝了很多酒，不能开车，只能让裘家的司机把他送回家。

司机年纪大了，但眼力见有待商议，理所当然地喊了他一声姑爷。

靠着椅座阖眼休息，程霄寻听到这个称呼猛然睁眼，眼底是来不及掩饰的冰冷。司机坐在驾驶座，没发现他的反常，只是告诉他到了。

道了声谢，他推门下车。

公寓坐落在市中心，脚下寸土寸金，程霄寻仰头看着除夕夜的万家灯火，眼底是荒芜的落寞。高处不胜寒，越往上走，越难给予身边人真心。

过了零点，外面灯光依旧，程霄寻躺在客厅沙发上，身上是被压出褶皱的衬衫西裤。酒喝多了头痛，他应该早点睡觉。

可就在意识迷糊时，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一声。

是悦宁发来的信息：【先生，新年快乐。】

毕恭毕敬的口吻，她成了新年第一个给他送祝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