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你出什么状况了?”那边的医生忙问。

“……你好医生。”虞小文在受害者的眼神示意下,把手机靠近自己的脸,说话:“我是……那个……捐水的。吕医生现在不方便行动。该怎么做你告诉我就行。”

“哦……哦,好。”高医生迟疑片刻,没再多问什么,说道:“辛苦了。体液都够了是吧?”

虞小文:“嗯。”

高医生:“行。那需要先将信息素反应提取物,莫地林,药物中和剂,按比例,和新鲜体液调配在一起……吕主任应该有事先准备好了吧。”

虞小文看受害者,受害者点头。

“这些药在哪儿。”虞小文问受害者。

过了会儿,受害者低声:“我的药箱里。”

虞小文小声:“装‘镇定剂’那个箱子吗?”

受害者一愣,然后更小声:“……嗯。 ”

虞小文看了眼自己刚才产出的水,好在没有受到斗争的殃及,都还在工具箱里的量杯中,码放整齐。

他拿起工具箱,准备往屋里去。受害者突然叫住了他:"……等下。能把手环留给我吗?"

虞小文当然应允。他把手环摘下来,重新给受害者带上,然后再次掏出自己用过的抑制贴贴紧自己的后颈。他拿着工具箱进了屋,放在桌上,又轻车熟路地找到受害者吕医生放药箱的格子,取出药箱。

电话那边说道:“你是不是,就是吕主任那个易感对象呀?”

对方的问句尾音上挑,听起来特感兴趣。

对易感对象感兴趣。

于是虞小文回答:“啊,不是,我是代餐。”

高医生:“。”

很快,对方发过来几个药瓶包装的图片,说:“就这几种药。我来告诉你怎么按比例调配,很简单。”

虞小文:"好,已经看到了。谢谢你啊,麻烦了医生。"

对方笑:“你怎么还谢我,这种事儿都是造化弄人,把你给牵扯进来了。你愿意帮我的病号解决问题,该是我谢你。”

谁该谢谁,这事儿其实很微妙,取决于谁和吕空昀更熟,那另一方就自然站到了被麻烦的位置上去。

于是虞小文想了想,说:“嗨,没有没有,高医生不用客气。只是小事儿。”

虞小文遵照指示调好了“药”。高医生说:“好了,把这东西给吕主任,你离开他家就可以了。”

虞小文一顿:“然后他就会恢复正常吗。放他一个人可以吗。”

高医生声音柔和些回答:“如果是易感对象体液的话,作用应该很快。虽然您的情况我不了解,但肯定都会有相当大程度的缓解作用的,不用过于担心。他毕竟是个顶级Alpha。”

虞小文沉默了下。

又问:“那接下来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应该没什么了。”高医生说,“如果可以让更多体液遍布更多地方……呃,咳,没事。吕主任不需要。应该没什么了。”

“嗯。”虞小文晃晃头。后颈这个抑制贴已经摘除过一次,长久曝露在信息素下,已经不那么管用了。因此,他这副疲惫的被榨干的病体,即使特别特别不情愿,却还是在浓厚的信息素包围下被动产生了些反应。

这种勉强冲动,引起了无法摆脱的疲惫不适感。

他将目光投放在药箱里那一排“镇定剂”上。月芐

之前受害者给他用过这个“镇定剂”,效果确实不错。他感觉每次都很平静。很平稳地度过了发情期,并且睡得也特好。一觉到天明,甚至比生病后的每个平日都还好。

包装都比旁边的药物严密很多,肯定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