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刻意凝在渐行渐远的大象身上,呼吸不自觉随了象尾摇摆的频率。

风顺着车窗的缝扑入。

洛城伸手按下升窗键,低眉又抬眼,最后一段空白补足。

两人同时看清了彼此瞳孔里跳动的光斑,那亦是草原残阳最后的一瞥。

动物在窗外虚化成流动的色块,而玻璃上年轻的倒影正被余晖镀上金箔。

这个瞬间她脑海里闪过了璩逐泓的短信。

哥,你倒不如不说那句话。

……

双脚踏在地面上的时候,在车上待了一整天的众人皆有些无法适应踏实的感觉。

各人匆匆入内,洗漱休息,揭去一天积攒的尘埃。

“回来了?”刘薇放下手机,接过璩贵千的包,“先去洗澡吧,我给你拿衣服。”

人是肉眼可见的疲惫。

“嗯,”璩贵千站在那儿,什么也没不敢碰,“我现在原地跳一跳,地上就能积一层土。”

墨镜和手机一放,顶喷的水倾泻而下。

洗发膏和沐浴露,发膜和身体乳。

一整套流程下来,出浴室的时候璩贵千穿上刘薇摆好的睡袍,pia地一下被她糊上一张面膜。

“这儿太干了,注意补水。”

他们住着同一间套房,刘薇和她的卧室靠里,刘叔的房间就在外侧。

璩贵千用食指戳着脸,让面膜更服帖,问:“你今天都干了什么?”

休息过后,刘薇这会儿已生龙活虎:“睡觉,楼下做陶艺,收拾行李。”

她掀开璩贵千的干发帽,帮她吹头发,手法娴熟。

“楼下大堂有卖草药蜡烛的,我试了几个味道都不错,可以买回去当伴手礼。”

刘薇一边说一边拨弄她的头发。

“得快点收拾,你今天是不是没吃什么东西?我看带回来的盒子里还有一大半,晚饭要好好吃……”

她也不是当年刚毕业的小姑娘了。处事不惊、遇事冷静有条理,不会因为身体不适休息了一天而焦虑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