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起床时陪在身边的爸爸妈妈,想起他们藏得不好的担忧。

她只依稀记得自己做噩梦了。

但究竟是什么梦?

……

洗漱台左边的金色架子上列着些璩湘怡用惯的化妆品,璩贵千的目光扫过,她抽出一支眉笔,在纸巾上写下一个字母和五个数字。

F3578

可这是什么意思呢?

女孩心中困惑,面上却不显。她整齐地叠起纸巾,掖在了口袋里。

早饭餐桌上,确认了贵千的状态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父母松了一口气,绝口不提昨晚的事,只是鼓励她想想今天想去做什么。

“今天的阳光很好,可以去玻璃花房,晒太阳……”

璩贵千咽下嘴里的牛奶,思考一阵,点头。

一顿饭里,她的目光向傅谐对面的空椅子瞟了好几次。人也心不在焉的。

等到小碗里的粥见底,她才终于开口询问:“哥哥去哪了?”

早有预料的傅谐含笑回答:“逐泓去上学了。他在读高一。”

璩逐泓在内环的一所重点高中读书,是他自己考上的中学,也是自己选择要去公立重点,而非国际学校。

读书。

璩贵千点点头,继续舀着碗里的排骨粥。

饭后,她坐在门厅的长背椅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光斑落在身上,是温暖的。

身后有佣人们打扫的声音。

沙沙沙。

她还是很不习惯身边有不认识的人。

不过在医院住的时光里,病房里来往的医生护士、偶尔来看望的警察叔叔和姐姐,还有门外经过的助理和保镖们,这许多的人来来去去,短短几天,见过的人比她数年记忆里的都要多,似乎也渐渐脱敏了一些。

现在感受着太阳的温度,贵千伸出手,让一块穿过琉璃玻璃的浅蓝色光斑落在手心。

抓住。

手指合拢,光斑出现在了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