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什么时候离开京都?”她问。
江元风也站了起来,“明日未时,怎么了?”
她背着手垂下了脑袋,“走得可真快。”
江元风眼里的光芒也黯淡了下去。
静谧的廊下忽然被急促的脚步声惊乱,祈乐知循声望去,眉头微微蹙起,“阿见,你怎么来了?”
阿见脸色不太好她抓住祈乐知,带着哭腔道:“秦陌,秦陌,他走了......”
江元风也起身跑过去,“走了?去哪里了?”
“他去杀周临了。”
第50章 第50章律法不能杀你,我来杀!……
辰时一过,原本还是雨雾渺渺的天色忽然乌云盘桓,阴沉沉的好似夜幕降临,一场大雨蓄势待发,阵阵寒意从四面八方渗透过来,街面上早已冷清的没多少行人。
周临气定神闲的坐在放好银炭炉的豪奢马车中,手里的佛珠时不时地拨弄一番,他怕夜长梦多,特意提前了个把时辰出发,这趟离开不过是权宜之计,风头过去,他照样是淮安王。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驾车的车夫披着蓑衣坐在马鞍上,给守城的兵卒看过令牌后,顺利地驾着车马向城门驶去。
出了京都的城门,就是官道,瓢泼的大雨也带着剧烈的寒意轰然泻下,驾车的马夫眉头微皱,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手里挥着马鞭,驱策着两匹千里马驹向前奔去。
马车向前驶去不远,便遇到了被废弃了的驿站,驾车的车夫疑惑地放缓了赶车的速度,手也摸向了鞍座上放着的刀。
“为何停下了?”周临不悦地问着。
驾车的车夫嗓音绷紧,“主子,有人拦住了去路。”
周临眉头一耸手将厚厚的帘幕掀开了一角。
前面的废弃驿站门口,还支着一张风吹日晒早已多处龟裂的青布伞,伞面下放了张饱经风霜的桌子,身披蓑衣的刀客在桌前坐下,他的左手边放着一柄锻冶精良的长刀,右手正端起桌上的烈酒往嘴里送去。
“你是何人,竟然敢拦路!”马夫怒喝道。
刀客甩开手里的豁口酒碗,提着刀走出伞面,慢慢地向马车走来,马夫也慢慢地站了起来手按在剑上。
刀客在马车前站住哑声道:“郡王吃过水滑面吗?”
周临双眼阴鸷他笑了声,“味道清淡本王不喜。”
刀客提起手里的刀冷眼直视着马车内坐着的周临,他哑声道:“那是一碗面条劲道浇头充实的水滑面,碗里还卧着一个农家舍不得下锅放油煎的荷包蛋,味道非常好,而做这碗面的人永远等不到她的胞姐了,你,该死!”
马夫跳下马车拔剑和冲过来的刀客厮杀起来,刀客出刀狠辣独到,一刀一斩都沉稳老练,那马夫逐渐落了下风。
周临坐在车内静观着两人出手厮杀,他轻轻地捻着佛珠不屑笑道:“竟然是为了一碗水滑面要杀本王,秦陌,你是疯了吗?”
秦陌退后一些抬手扯下斗笠,碎发遮掩下的眼眸凶狠暴怒,他双手握刀柄,纵身冲杀,杀得马夫连连败退。
“那不是一碗面,是我的承诺!你杀人,就要偿命!”
秦陌一个潇洒地转身,刀随身起,照着慌乱的马夫就是一刀当头斩下,一刀劈碎长剑,一刀斩断头颅。
温热的血水喷洒出来,溅了他的半面脸颊,须臾又被雨水冲刷下来,刺眼的点点殷红衬出他坚毅的眉眼。
周临笑着拍手叹道:“好身手,好刀法,要是愿意为我所用,少年人,我能保你永世富贵,为了一碗面,不值当。”
秦陌铁青着脸握住手里的刀寒声道:“我漂泊江湖,不喜欢黄白之物,我想要的就是那一碗汤面!”
周临笑道:“可惜了,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