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满脸不耐烦:“小彦都把猫送给你了你哪来那么多事!宠物要送什么医院,别来烦我!”

“言言,言言?”

温言被唤醒,眼角的泪珠掉下去,眼前是谢冥恒担忧的脸,和趴在他身上的海苔。

“又做噩梦了?”谢冥恒皱着眉揩去他脸上的泪痕,“别怕,梦到什么了?”

温言摇摇头,不想说话,把脸埋在他肩膀上。谢冥恒只能摸摸他,轻声安抚,一直重复着“别怕”。

楼梯和猫房的围栏都被迅速换了,温言带着海苔一直待在封闭的猫房里,除了睡觉哪也不去。

他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了,但只有猫房是完全安全的地方,让他完全心安的地方。

谢冥恒也这样陪着他,他知道温言状态不对,但温言什么都不说,他只能试着转移温言的注意力,一直陪着他,此外束手无策。

他甚至想把婚礼再延期,温言却说不用,他没事。

宴请已经发出去,一切都准备妥当,再延期很麻烦。

婚礼只是走个流程罢了,早晚都要办的。

周末是个好日子,万里晴空,所有宾客都带着祝福赴约。

婚礼没有什么复杂的环节,谢冥恒怕温言累着,也为了避免温友华和李芙接触他,能省的都省了。

他帮温言换好衣服,出门前把海苔关在了猫房里,海苔不满地一直叫,温言蹲下来隔着围栏挠她脑袋。

“乖啊,我们一会儿就回来,在家里好好吃饭。”

门被关上,温言跟着谢冥恒上车,直奔婚礼的酒店。

他有点紧张,谢冥恒一直握着他的手,到场地后却绕过了大厅,带温言进了休息室。

“不用接待一下客人吗?”温言坐在沙发上,疑惑地问谢冥恒。

“不用,没有多少人,我去就好,仪式开始前我再来接你,你在这里好好休息。”

谢冥恒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温言乖乖地点头,看着他到门口,嘱咐一个人守在这里,不要让别人来打扰。

温言想,大家都在大厅,谁会来这里打扰?

但偏偏有人不识相。

“温言在里面?”

“你是?”

“我是他弟,让我进去。”

“抱歉,谢总吩咐了,除了他别人不能进。”

“……我是他弟也不行?有病吧你们,结个婚不让见家里人?”

“……”

“让开让开!”

“抱歉,您不能进去。”

“我说你……”

门打开了。

温言不想让温斯彦在这里吵闹引人注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找我什么事。”

保镖依然拦在温斯彦面前,没有谢冥恒的话怎么都不让开。

温斯彦怒瞪着保镖,又没好气地冲温言开口:“你家保镖就这么对我?!”

“他只听哥的,我也没办法,”温言说,“到底什么事。”

温斯彦可不会无缘无故找他,果不其然对方双手环抱起来,一副傲慢的姿态说:“我要的跑车,你给我买。”

温言一阵失语,实在不懂他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我为什么要给你买?”

温斯彦眉毛一拧,“爸妈说的,你拿了谢冥恒那么多钱,给我买辆跑车怎么了?三四百万而已,你是我哥,送我礼物不是应该的?!”

温言深吸了口气,拒绝道:“你从来不认我是你哥,我也不想要你当我弟弟,我的钱就是我的,我不会给你买。”

“你!”温斯彦气得跳脚,口不择言地骂起来:“谁稀罕你当哥了!有谢冥恒撑腰你硬气了是吧,有本事一辈子别回家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