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处找，罕见地看他在弹子房打弹子，打得很慢，每一杆都进洞了。

“世起哥，这我就不懂了，你都把她哄到这个份儿上了，明明一番好意，又故意把她轰走。你图什么？猫捉老鼠也不带这么玩儿的。”

“她的胳膊受伤已经够麻烦了，我不想她再为钱的事情伤心。”

“我看你是喜欢她。”

“我是喜欢她，跟喜欢你差不多，你们就像我的弟弟妹妹。话说回来，她很坚强，我从没有见过那么能忍疼的人。比她在水里可镇定多了。”他笑着，思绪像是飞去了别的地方。

吕元吉盯着他。

“作什么？”

“没事。”元吉摇摇头，“我看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总有一天，你要面对现实。比如，我打个比方，她要是突然离开了呢，回南京，或者嫁人，哎，说不定真是她家里已经给她安排了婆家，她不乐意才跑出来的。还有，你看看她的那个骄纵脾气，一般人家指定养不出来。”

“这些都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我来上海是为着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