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能想开?”
“你真的很啰嗦。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不是要约竹青来这里看电影?怎么不见踪影?”
“她就算来这里,也是为了你。竹青一颗心都扑在你身上,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会找个机会跟她讲明。明天吧,正好明天我要去医院一趟。”
“世起哥,你别往心里去,竹青是外人。女人似衣裳,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才是金不换。等我有天像黄老板一样发达了,还怕没有十个八个沈竹青来奉承我么?”
“你刚刚是怎么劝我的?你才应该让竹青知道你的心意。”
“她十岁就知道了我的心意,怪我一直穷罢了,给不了她想要的那种日子。”
“你现在有了起色,她应该对你刮目相看了。”
“嘿嘿,这都是托世起哥你的福。牛排是没指望了,我妈今天又熬了鸡汤,不如你跟我回家吧,上次说好去也没去成,她老人家念叨我好几天。”
江世起扔掉手中的球杆,拍一拍手上的灰,“现在就走。”
两个人避开人群,依旧走巷子里的楼梯下楼,走着走着,吕元吉突然问:“世起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怪你么?”
“怪我什么?”
“竹青喜欢上你。”
“元吉你今天中了什么邪?成恋爱顾问了?我对沈姑娘,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绝没有动过招惹她的非分之想。”
“因为我知道。她跟我一样,都不过是一厢情愿。”
“你又知道。”
“你望着她的时候,从来没笑过。”
“我不喜欢笑。”
“你是都攒起来了。”
江世起鼻子里哼出一声笑,两个人上了车,元吉开车,朝街口疾驰而去。
妈呀总担心糖里有冰碴子
be像是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高悬心头,前一秒好甜,后一秒发愁结局??
第二十九章 风波起
蒲公馆客厅。
叶悬济一边呷着杯中的茶,一边说:“伤倒没有什么大碍。瘦了是真的。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把她抓回来也可以。”
蒲望石紧抿着嘴唇,背着双手来回走一圈,停在吊灯底下,等着叶悬济接着说下去。
“住在这里,”叶悬济放下茶杯,抬手往空中一指,“每天有海棠跟着,你也能看着,长回来几斤肉是容易的。”
蒲望石哼了一声,“有什么话痛痛快快地说。我最烦人拐弯抹角。对了,阿福,那个姓江的底细查得怎么样了?”
“北平大学的学生,前两年因为闹学潮,蹲了两年大牢。去年底出来,直接来了上海。先在码头干活,跟一个卖梨的叫吕元吉十分投缘。现在您也知道,是黄阿九跟前的红人。”
“黄阿九能逃过‘信交风潮’这一劫,是这小子的功劳啊。现在他又想打一一的主意?果然是度过圣贤书的,野心不小。”
“老爷,据我所知,他跟小姐在北平并不认识。”
叶悬济喝完茶,起身取下旁边挂衣架上的帽子大衣,“我也该走了。”
“今天怎么不留下来吃晚饭?”
“我对这个江世起没有任何评价。不用浪费一顿晚餐。”
“苏州新送来了酱鸭,老爷是想让您尝尝鲜。厨房已经预备好了。”
叶悬济皱眉,“一只酱鸭交换一个评价倒是也公平。”
他重新挂上帽子和大衣,坐下,“据我所知,这两个人在上海也不怎么熟。”
“阿福,你再叫人打听打听。不要打草惊蛇。”
“把小茉莉抓回来直接审问多省事儿。”
蒲望石干笑两声,用手指指他,“全上海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