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睁开眼。
“上好的茉莉花蜜。”
“怎么酿?”
“拿你酿。”
屋内又传来亲吻声,和女人的娇吟声。
明珠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那娇吟听起来如此熟悉又不熟悉。
她在男人怀中时,也常常发出这种声音,怎么发,何时发,什么时候高声,什么时候婉转,她学得比谁都快比谁都好,男人会掐她,打她,咬她,就是不会疼她,她以为这是所有女人都该经受的。
蒲一一不用。
她听得出来她竭力控制着音量。
她从来不晓得女人可以自愿发出那一种声音。
低沉。娇柔。带着钩子,钩住人的心。
但是她不嫉妒她。她再也不恨她。她甚至可怜她。
蒲一一浑然不觉大哥真正想搂在怀中的人其实不是她。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做她的替身。
他让蒲一一叫他哥哥。不惜使出手段逼迫她叫他哥哥。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这样叫过他。
是她明珠。
她茫然地瞪大了眼,她从来不知道大哥对她,竟也有着与她一样的说不出口的感情。
难怪他总是欲言又止,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压抑与痛苦。
原来他们被同一种感情折磨着。
大哥一直爱着她。
爱到不惜找人替代她。
她突然觉得幸福极了。
同时又堕入痛苦的深渊。
如果那些男人没有糟蹋她,如果不是庄强,如果蒲望石没有杀害她全家,两天后的婚礼,就是她与大哥的。
怎么可能轮到蒲一一这个替身?
她五岁知道自己不是梅家所生时,便爱上了大哥,那时大哥出了远门回来,长得又黑又高,成天陪她玩耍,不像二哥总是作弄她,大哥总说,世杰,我们只有一个妹妹,该好好宠着才是。
难怪大哥连竹青都不喜欢,只喜欢跟蒲一一在一起,宁可忍受杀父之痛也要跟她在一起,因为只有她才跟她最像啊。
大哥太傻了。
“……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些好词都是讲的男人的感受……”
她又听见大哥喃喃地跟她说话。大哥在安慰她。大哥知道她受了苦。
她的眼泪滚滚而下。
“我不喜欢你想起我们的新婚之夜,只有痛苦,我希望你有快乐,有期盼,最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跟我一样觉得幸福。所以,我要提前一点教你。”
“江世起你懂得这么多!一定跟很多女人鬼混过!”
不,蒲一一你太蠢了,竟会怀疑大哥。大哥不会出去鬼混,他只是疼惜他爱的人罢了。
明珠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往楼下走,真相叫她成了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楼下有声音。”
她的如肉溢出他的指缝,她稍微习惯一些,不再像开始时战栗,却仍喘息不止。
“风声。”
“你再不跟我坦白就不许碰我。”
“不许碰哪里?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呜我早知道你这么没有正形,就不会喜欢你。”
“你承认你不喜欢我碰你,我就跟你坦白我的事。”
沉默。
“嗯?”
她最讨厌别人挑衅,“我不”
话语被堵住,被冒着烈火的唇堵住,她几乎燃成灰烬。
如头硬挺地戳着他的掌心。
“你可真能昧着良心,蒲小姐。小时候,我家里有一个长工,城里来的,在富贵人家做过活。每到下雨天,便会跟我们男孩子讲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