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着他的力道变出各种形状。
衣料如同虚设,他掌心的炽热几乎融化她。
酥痒。疼痛。更多酥痒。
熟悉的坠落再次袭来时,她的脸贴住了他的脖子,呜咽声埋进他的皮肤里。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一种折磨?
她脑子里明明想着推开他,身体却更紧地贴住他,渴望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显然还没到尽头。
“结过婚的女人,每天都要经历这些。”他说。
“不结了。”
他的手指下滑,爬过她的小腹,越过裙裾,落在她膝上三寸的位置。
两根手指。
触到她蕾丝亵裤的底缘。
从未有人到过那一片荒芜之境。
她的全身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他收回手,笑:“今天就到这里。”
她仍旧在云里雾里穿行,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要我抱你上楼么?”
她摇摇头。他缓缓放开她。她不发一言地走进昏暗的客厅深处。
蒲一一在床上坐了许久,江世起的手才稍微离开她。等她终于有力气擦洗身体时,它们仿佛又回来了,在她身上游弋,她看着光裸的自己,看见他的手在她光裸的皮肤上滑过。
她躺上床,他的手指在她的亵裤上划圈。
无论她想什么,手指总是在那里。
结了婚的女人,每天都要经历这些。
她当然知道男女之事,可从来没有人跟她讲过这些细节。
细节!
蒲一一你真不害臊。
连耳根都烫了起来。
翻腾,再翻腾,再再翻腾,看书,写稿。
一点用都没有。
快到夜里三点,她的心仍在突突跳。
抓起电话。
“一一?”他的声音也不像有睡意。
“我睡不着。”
“为什么?”
“你的手!总在那里!”
他在电话里笑,“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不。”
“不什么?”
“不知道。”
又笑。
“我去找你?”
声音低沉下来,“好。”
挂掉电话,她一秒钟都没有等,提着鞋,光脚便跑出了房间,像一只赤足的猫,了无生息。
她伏在大门处等待,生怕江世起吵醒了焦叔。
冷吗?
不冷。
立起脚尖转圈圈。
疯了吧。
是啊。
又可以见到他了。
寒冷叫人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