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紧出发，晚餐我约了元吉，我们三个人许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好。”

元吉看到他们和好，十分开心，直说自己新订的西装终于能够派上用场，又说等他们婚礼结束，他也要宴一次客吕老太六十大寿，他要风风光光给她办一次。蒲一一立刻表示吕大娘的衣裳首饰她全包了。

江世起兴致很高，甚至跟元吉喝了点小酒。

晚餐结束时，时间尚早，元吉邀请他们去大世界看电影，被江世起拒绝，江世起说新娘子不该熬夜，执意先送她回家，然后他再去大世界找元吉。

蒲小姐便有些不高兴，她还没过门呢，就开始干涉她的行踪。

而且，按照从前的习惯，江世起送她回家，必陪她在花园里散步，从玫瑰园一直走到柿子林，绕两个大圈，第三圈回到喷泉旁的绿篱时，他会把她拖进阴影里亲她。

今天他什么都没做，经过绿篱时她故意放慢了速度，他还在跟她谈吕大娘生日宴的事情，说她拉扯元吉多不容易，以及他刚来上海时，她和元吉怎样关照他，所以他认她做了干娘。

“结婚的那一天，你要奉她一杯媳妇茶。”

奉茶有什么了不起。

她点点头。

第四圈，经过秋千时，江世起脚步慢下来，她以为他会拉她坐到秋千上，他却说：“你早些上楼，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大屋里传来木门咯吱的声音，廊下的大灯也灭了，只剩一盏小夜灯亮着。

佣人们都回房歇下了。

“跟元吉见一面，精力恢复了许多。”

她更气了我就没有功劳么？虽然鱼汤不是我做的，可是是你吃的呀。

觉也是我哄着你睡的。

“我回屋了。”她硬邦邦地说。

“送你到门口。”

她原以为他只送她到晾台台阶那儿，没想到他跟着进了大门，站在玄关的阴影里，“好好睡觉。”

“嗯。”她懒得抬头地往里走。

厅里没有灯，只有通往爹爹书房的走廊里有一盏，其他的地方看起来影影幢幢。

走了没两步，一声低笑，她扭头，一双手把她拖过去。

身体被压在玄关墙上，吻压下来。

“干什么？”她推他。

“嘘，佣人们可还没睡着。”他闷着笑，在她耳边低语。

“你又装神弄鬼。”

“比不上你。心里挺失望的吧？”

“失望什么？”

吻落下来，又劲又黏，她又气又呕，故意不回应他，不是那么好哄。她以为他会故技重施，施展早上那一个吻的魅力，于是提早做好膝头发软的准备。

他没有。

他几乎不叫她感受到他的吻。

因为他的手。游弋的双手占据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所到之处全是火焰。

它们贴着丝绒布料，像巨蟒游过。

她几乎喘不上气。

他从来没有这样放肆过。

双手从背脊滑下，拇指爬上斜坡，虎口卡住双峰，停住。

她倒抽一口气。

他将她喉咙里的低吟咽吸入自己口中。

“呜……”

“嘘，有人出来了。”他说。

她僵直不敢动。

他更放肆。

拇指拨弄蓓蕾，樱桃在风中颤抖。

什么东西滚滚而下。

又有什么东西从高处席卷而来，直奔小腹，她的指尖陷入他后劲皮肤里，“江世起……”

喉咙里逸出暗哑音律。

“嗯？”他的唇贴住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