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婚礼、男人、课业、未来,国仇家恨,通通都不存在。”
“跟一个死人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你唯一的感觉就是快乐,死人体验不到快乐,而且臭。”
反正回家不是赶稿就是对着窗户发呆,过去几天,她已经把这辈子的呆都发完了,于是硬着头皮跟着骆元。
在北平念书时,每周末学校都有舞会,她也参加,通常一首曲子没下地,她已经坐在旁边嗑瓜子了,她放不开,也不喜欢别人注视的目光。回到上海后,偶尔叶悬济善心大发,放下徐来,也会跟她跳一两首曲子,她又没个正形,故意踩他的脚,并以此为乐,后来叶悬济也不教她了。
骆元不一样,是一个极为严格且精通教学的老师。
“把我想象成你最爱的人,对,不一定是姓江的,你最爱的人可以姓马,姓牛,姓朱等等,然后呢,你什么也不用做,我进你就退,我拖你就跟过来,我转,你转,就是这么简单。”
“我不要别人安慰我,骆元。”
“我需要一个好的舞伴,蒲一一,我男朋友明天开始被禁足,没法天天陪我来百乐门。”
于是,本着发呆不如跳舞的心情,蒲一一在百乐门一直跳到了快十一点,阿忠进来催了她三次,才肯走。
前面两个小时她脚下的步伐比她的心还要慌乱,后来熟悉了,竟然能够一步不错地跟骆元跳三首曲子。
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
身上每一个毛孔都透着爽快。
分手的时候,她对骆元说:“明天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