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路边的银杏树飘下许多落叶，他们故意走得很慢，任落叶落在肩上，两个人牵着手，一直走了许久许久，才拐进南京路，等终于看见蒲公馆的大门，她又不肯敲门，也不许他按门铃。她只是伏在他怀中，不愿意他离开。

“那么我们结婚吧。”他转动着她手中的戒指。

她又不肯点头。

最后他跟她保证，等她上床后再给她打一个电话，她才勉勉强强放开他的手。

第二天，白婳派给蒲一一一篇大稿，要放在《华报》的头版，足足 2000 字。起初她还能按照江世起要求，一笔一划，拇指、食指和手腕，交替合作。写了半天，半页纸还没写满，她着急起来，又回到老路子上面去，拇指盖过食指，钢笔尖像在纸上磨墨一般，等写完两页稿纸，右手中指触笔都疼。

她举着两只手在江世起办公室里散步，一面休息脑子，一面休息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