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点儿的孩子？

他还真拿自己当长辈了。

吴妈接过元吉手中的帽子，拖着她便往江边走，等到他们都听不见了，才开口，“这个江先生，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今天跟昨天突然换了个性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等吃完馄饨，我打听好他的住处，我们便想办法甩开他。”

“为什么要打听他的住处？”

“好叫我的朋友给他送一份大礼。吴妈，等找到老爷和太太，你会跟他们一起走么？”

“那是自然，我还要帮忙带小莫呢。”

“你在莫家多少年了？”

“我十五岁起在莫家做丫鬟，到今年已经二十年了。”

吴妈拿包袱角沾了水，一点一点替一一把脸上的泥洗干净，又帮她把辫子重新绑在头顶，找了根树枝做簪子，压实了，再套上帽子，活脱脱又一个小少爷。

等她重新出现在馄饨摊，穿着补丁短袄的男人，绕着她转了三圈，问：“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干你什么事。”

男人很不客气地拍一拍她的帽子，“你这小孩儿，说话怎么这么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