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送完餐便走了。
他没什么胃口,只想抽烟,口袋里的烟盒是空的。他想一想,把咸酱拌匀了,三下两下将面条咽了下去。
他将碗放到铁栅栏外,等待会儿巡捕过来收走。
想不到半年不到,他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他想起在北平监狱里的种种誓言,心头不禁热血潮涌,几乎不能自抑。
这里不是北平。
他握着冰冷的围栏提醒自己,他现在也不是在坐牢。牢饭可没有这样的伙食。
但如果走不好下一步,说不定他的后半辈子便得在上海滩的监狱里度过了。
不同的手段,相同的结局。
他在房间里缓缓踱步,从一边走到另外一边,需要四步半。
很显然,蒲望石又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