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被人抬到了包房的卧室里。
池珏解开她的衬衣, 看着那缠在腰上的绷带被鲜血浸染出?曼丽的色彩, 牵动着眉心拧出?深刻的川字纹。
她在床边焦虑的来回踱步,待到屋里只剩自?己?和池瑾时, 才厉声质问着:“你何必这样为难她?”
池瑾无所谓地耸耸肩,理直气壮的解释:“是她伤害你在先,我不过是用了同等?的方式以牙还牙,这顶多算作扯平,有什么错呢?”
酒精作祟叨扰着池珏的脑袋头,她揉着跳疼的太阳穴。
被妹妹的‘好意’绑架,她也只是拔高了音量来发泄心中的不满,“可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
池瑾怎会不知姐姐的心软,嗤笑?着反驳:“那什么才是你想要的?哭哭啼啼独自?舔伤,还是说被伤了就伤了?你舍不得惩罚她那就我来当恶人,若下次她还这样伤害你,那我也会像今天这样出?手,也许你觉得我的行为不妥当,可在亲人受到伤害时,这就是我的态度。”
“你...”池珏被妹妹叛逆的言辞气得一时语塞。
这时,保镖抱着医疗箱匆匆闯进门?,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池珏返身?坐到床沿,先是抬手覆在苏桥的额上探了探温度,又开始麻利的准备着清创和重新缝针的工作。
她戴上口罩和无菌手套,淡漠地瞟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你们?先出?去。”
池瑾应声勾勾手指头,便带着手下离开了包房。
顷刻间?,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池珏剪开那惨不忍睹的绷带,缝的线嵌在皮开肉绽的伤口里已经不成型,蛰得她的眼帘生疼,也在心口掀起一阵隐隐的疼。
“你怎么这么傻呢?”她忍着眼眶里呼之欲出?的湿润,吸了吸酸楚的鼻子?。
片刻沉寂之后,她拆线消毒又在撕裂的新伤上重新寻着缝针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