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那冒出?一股股热血的腰部,她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滚出?一片灼热。

她再是生气也挨不住苏桥有什么差池,那些干涸的又冒出?新鲜腥红的液体,也染透了她的眉眼和千疮百孔的心。

苏桥被钻心眼的疼惊醒。

她倒吸一口凉气,嘴里发出?嘶哑的吃痛声,“嘶”

池珏指尖绷紧了线,伴随着苏桥的身?体抽搐震颤,她随即将手覆在那平坦的腰腹上轻抚,“别动。”

“老婆...”苏桥额上渗出?一层微凉的湿汗,纵使腰口的伤漩生出?叫她生不如死?的疼,但是能看见池珏,便有了这世上最好的麻醉剂。

她绷着腮帮子?用力握紧爱人的手,忏悔着:“对不起...”

池珏并不会轻易选择原谅,她应激反应强烈地抽回自?己?的手,语气盈着淡漠的疏离感:“我说了,别动。”

苏桥不敢再乱动,听话归听话,但每一针落下时,她还是会不自?觉地抽抽两下。

等?好不容易重新缝合了伤口,池珏替她缠上绷带,沉默不语地站起身?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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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

苏桥慌不择路,连滚带爬的往床边挪动,深怕下一秒爱人凭空消失。

这不知轻重的举动惹来池珏大发雷霆,“是不是还想多缝几?针,你能不能消停点?”

“你别走...别丢下我不管...”苏桥捞住她的腰,打死?都不肯撒手。

池珏无可奈何,只能重新坐回到床边。

她试图把钳在腰上的胳膊硬生生地掰开,可那人铆足了劲头,就算是又抓又挠也没有半分松动的意思。

苏桥抱着背对自?己?的爱人往怀来贴,深埋脑袋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可苍白的道歉起不到任何拉近距离的效果?。

即便她真真切切的怀抱着深爱的人,但感情出?现问题时,冷处理似乎成了彼此无法?逾越的海峡沟壑。

她说着说着,那致歉的话语渐渐成了窸窸窣窣的啜泣声。

池珏哀然叹息,始终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即便倚靠在苏桥宽实的怀里,那僵挺的背脊未曾得以松懈。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苏桥此刻的状态并不好,硬抗着和那些保镖交手,吃了数不清的闷棍。

她现在还能保持清醒,完全是因为池珏成了最后的精神支柱。

拗不过的人是池珏,她冷漠着:“如果?不想吃苦头,你就老老实实的躺下。”

“不行,我一撒手你就又跑没了。”苏桥找了她一天,实在怕得厉害,她接受不了目光所及之处没有爱人的身?影。

聚精会神的替苏桥清创缝针,几?乎耗光了池珏所有的力气。

酒精再次袭来排山倒海的恍惚感,她坚持不住地塌下肩头,将重心施加在苏桥的身?上。

“我累了。”

这种?疲惫感很复杂,是从灵魂渗到精神再透过血肉肌理席卷全身?,酒精没有起到丝毫消解的作用,反倒将‘累’酿足了不适的滋味。

长此以来,池珏一门?心思全都放在苏桥的身?上,为了尽善尽美而?乐此不疲,除了图她爱自?己?已经别无所求,可即便如此,这混蛋还是踩了那道关乎沈听晚的底线。

怎会不累呢?

苏桥能嗅到痴迷的味道里裹了浓烈的酒味,便小心谨慎地松开手,但也不敢和爱人拉开太远的距离。

她试探了片刻才缓缓掀开被子?,为池珏腾出?可以躺下的位置。

见爱人还是无动于衷,她只能犯浑的圈住那盈盈一握的腰,将其拖到了温暖的榻上。

“你干什么?”池珏受不住这种?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