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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晞浑身一僵，楞在了原地。

她试图用别的借口找补，可是思来想去，甚至没有一个可以骗过自己的理由。

顷刻间，她的面色苍白，身体好像也失去了问题，眼中的光一点点褪去，在一瞬间变成了一株枯死的树，声音干涩，好像每一个从喉咙里滚落的音节都用了她所有的力气：“皇后……你是说……”

她绝望的环顾四处，“你、你们……”

75. 眼泪

“姐姐，你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而且我们都没有告诉别人！”

秦小霜感觉到抱着自己的那只手一瞬间变得冰凉，连忙把她拥得更紧了，“皇后也说了，无论如何，这是你的事情，是想要光明正大的处罚那个衣冠禽兽也好，还是谁也不说，暗地发落了也好，全凭姐姐你的意思。你不过难过，都过去了……”

“我……”

傅明晞如鲠在喉，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眼泪却抑制不住的往下流。

皇帝在书桌前长叹一口气，眼中亦是含泪，拿袖子轻拭，声音止不住的颤抖：“云杪，你父亲是我北梁的肱股之臣，你亦是在孤的眼皮子底下长大。自小你便是伶俐又漂亮的女孩儿，会奶声奶气地在孤的书案前背书写字。孤，是真心希望你一生平安喜乐，可、可是……都是孤不好……”

他说不出话了。

傅明晞心中五味杂陈，连忙上前跪在书案前方，重重磕了一个头：“陛下切莫这样说！您是天子，心系天下万民，臣女亦是自幼受了您的庇佑才长大成人，那些个……龌龊腌臜的事情是臣女与他人犯下的错，与您又何干？您如此自责，岂不是折煞臣女！”

“云杪，你起来说话。”张皇后很温柔，与秦小霜一起搀她，她先还不肯，实在拗不过才起了。

张皇后将这几日来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她终于明白那时白无祁那时为何那么坚定原来他一早就做好了牺牲了自己的准备，要她完完整整的回来，也要她清清白白的继续生活。

此时此刻，这个柔弱的，美丽的尊贵前薛夫人在天下间最尊贵的一双人和一个最纯洁勇敢的少女面前哭得泣不成声。

只是不因为感动，亦不是因为惊惧、后怕，而是歉疚，是后悔，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不住落泪。

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想要这样

“云杪。”张皇后没有太亲昵去安慰她，只将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你知道，陛下从来是黑白分明，赏罚明晰的人。只万事皆有轻重缓急，虽说你替那薛成和有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最紧要的还是处罚对你行过不轨的郡王，我与陛下商议过，若你想，便一纸诉状将他告上朝廷，彼此皇家的脸面，陛下与我都更在乎公道人心，届时定会从重处罚。若你不愿声张，这件事情会被知情人烂在肚子里，只郡王便不能明目张胆地罚什么，或许……只能将他远远的打发去边疆戍守之类的。你是怎样想的呢？”

傅明晞绞着手，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人呢？现在在什么呢？”【梦中星独.家.整.理】敲敲号~2/3020/69/430

“你昨日一安全回来，便被陛下关去宗祠了，只等着你来做决断。”

“……我想先见他，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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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才看见个瘦削高大的身影从殿外走了进来。

今时不同往日，她不再是可以作威作福的夫人，他也不再是可以任性妄为的郡王。虽然皇帝应允了见面的请求，可到底性质不同，即便有这样独处的机会，也再不能有旖旎的空间。

“姐姐。”白无祁看起来很镇定，只是眼底还是抑制不住的欣喜，将她细细打量了一圈，“你还好么？没有受伤吧？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