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就不会回来了!”
我觉得她不可理喻,甩开她的手:“申小雅,你别胡闹。”
她又追上来,歇斯底里的朝我喊:“你不是说我难受你就会在我身边吗?我现在就很难受,你不要走!”
“是吗?我看你很有精神呢。”我拉开门,走下楼梯。
“席安!”她尖叫一声,凄厉的声音刺痛我的耳膜,我转回头。
在我的面前,申小雅站在楼梯边上,似要下楼,脚却毫无目的的向前方空空的踏出,一下子滚了下来。
我扑过去,扶起她,一滴血从额角缓缓流下,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她用力抓住我的手,指甲陷进我的手背。
我现在受伤了,所以你不要走。
我只有你,我不要你被他抢走。
我把她抱回房间,放到床上,用毛巾轻轻擦拭她头上的伤口。
她闭上眼睛,说:“好累啊……”
我说:“你睡吧,我陪著你。”
“等我睡著了你又会走了。”
“我不走,你睡吧。”
她握著我的手,像婴儿一般静静的喘息。我靠在床边,盯著墙上的锺,一圈一圈的数。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我心里默默念著,锺洋,你等等我,等等我……
时针指向三点,我轻轻唤了唤申小雅,她已沈睡,毫无反应。我将她的手放回被里,悄悄起身,收拾东西离开。
走出房门的时候,我听见她冷冷的声音:
“席安,你今日舍我而去,他日可不要後悔。”
我关上门,将声音掩住,拼命的往学校赶,到达的时候已近四点了。
看台上空无一人,我又去敲锺洋宿舍的门。
门很快打开,我劈头便说:“对不起,锺洋,我来晚了,因为申小雅她──”
“没关系,没关系,”他打断我,让我进来,“坐下歇会儿吧,气都喘不上来了。”
我喝了口水,问:“你找我什麽事?”
“没什麽事,已经过去了……”
“锺洋,你听我说,刚才──”我以为他在生气,又要解释。
“席安,”他并不容我说话,“我已经和那个深圳俱乐部签了协议。”
“什麽时候?”我心里猛然一沈。
“刚才,他们说不能再等了,让我马上决定。”他看著我,说,“我们这次大概真的要分道扬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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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小雅从此不再理我了,而锺洋下个月也要赴深圳参加试训。我贪心不足,鱼与熊掌兼要,结果哪个也没有抓住。
近日来我心中烦躁不安,失眠症又犯,终日头痛不已,不知是为申小雅的漠视还是为锺洋的远行。
我的世界发生塌方,两个支柱一起折断,扬起的灰尘使我辨不清方向。
我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一会儿尾随申小雅,一会儿又去骚扰锺洋,希望他们谁能大发善心,给我点儿希望。
我自作自受,如今终於尝到恶果。申小雅当我是空气,不看不睬,锺洋则对我过分亲切,仿佛时刻提醒我即将到来的分别。
两人态度不同,都叫我心痛。
我在申小雅交稿日那天去GG,小四看出我俩的不合,笑嘻嘻的凑过来:
“哥们儿,别垂头丧气的,女人遍地都是,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这种没心没肺的话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你高兴什麽,落井下石!
我不耐烦地对他说:“没我也轮不到你,小四,我头疼,你别来烦我。”
他脸上颜色变了变,忽然压低声音,神秘的说:“我有个偏方,不但能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