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她并不动,声音在我耳边轻轻流过。

她说,席安,我想依赖你,可有时候我又会很怕你,你让我的神经兴奋的超越极限,像火上浇油,让我加速燃烧,尸骨无存。

所以我不能当你的女朋友,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我说,我明白了。

“申小雅自杀未遂事件”之後,我们俩就被分开了。现在我一个人独居教室最後一角,同桌空缺,相当於发配边疆。申小雅仍在原处,身边被安插了一名女生。我们俩天天相见,几乎没有接触,也不再说话。

锺洋对我和申小雅的分手表现出出乎寻常的高兴,他视其为妖女,认为我离开她就是弃暗投明,立地成佛。我极为惊异於他这种小肚鸡肠,完全不似以往的宽宏大量。申小雅依旧独来独往,我行我素,在不久後的期末考试里竟然考了全年级第九,我简直要相信锺洋的理论,认为她肯定是个妖精。

虽说她极其聪明,记忆力超群,读书可达过目不忘的高度,可她用来学习的时间并不比我和锺洋多多少──我们俩总分加起来还不够一百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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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期间,我跟家里人回杭州的外公家过春节,锺洋参加市里的集训,整天住在营地,只有春节几天回家。我在除夕之夜给他家打电话拜年,他妈妈听到我的声音好像很高兴。我在电话里和锺洋聊了很久,交流各自的见闻。最後,我终於张口问他:

“锺洋,你有没有见过申小雅?她还好吗?”

他沈默了几秒,说:“我没见到她,你要是担心就给她打电话吧,问我做什麽?”

我切断通话,开始往申小雅家拨,不知为什麽,手指竟然有些颤抖。接电话的是一个苍老的女人,我说我找申小雅,她说你等一下。

我真的没想到申小雅竟然会在家,她拿起自己屋里的分机,说:

“奶奶,放下吧,我接了。”

我听到她的声音,很柔软,不似以往的坚硬,仿佛并不是她本人。

打起精神,我快乐的说:“申小妹妹,怎麽不给哥哥拜年?”

那边也是同样快乐的语调:“席大哥哥,红包什麽时候寄来?”

“你向南磕三个头,红包自会出现。”

“好,你等著……我磕了,在哪里?”

“你没磕,想骗钱?”

“你怎麽肯定我没磕?”

“你回头,我一直在窗外看著你呢。”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家刚刚搬到17层。”

“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会飞。”

……

一段无聊的调侃之後是令人心痛的沈寂,我觉得申小雅的声音很绝望,似在强颜欢笑。

我问:“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没什麽事……”

又等了一会儿,我正打算道别,她却抢先说:

“席安,你还喜欢我吗?”

“喜欢。”

“那你抱我吧,和我做爱。”

我握著听筒的手僵住,只听哢嚓一声轻响,申小雅挂断了电话。

回到北京,离开学还有几天,我见到锺洋。他们球队拿了全国冠军,他把最佳射手的奖杯送给我,说:

“这个将来会很值钱,万一你以後潦倒了,还可以拿出来卖钱。”

我拿在手里,笑道:“哪儿能卖呀,等将来我寿终正寝之前,就把我儿子叫到床边,老泪纵横的对他说,孩子,这个是咱家的传家宝,可保风调雨顺,家族兴旺,切记切记!”

锺洋哈哈大笑,此时我忽然想起,於是问:

“锺洋,你有没有做爱过?”

他的笑立刻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