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爸爸妈妈也不见了踪影,只余无尽的黑暗紧紧的包围着她,让她恐慌不已却怎么也走不出来。那些承载着她过往的记忆都在她脑海里回放,幸福的、痛苦的、辛酸的、无奈的。她的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蹙,表情更是凄离痛苦,额头上不时的沁出细密的冷汗,嘴里不住的轻喃,“不要离开我,不要抛弃我,程锐,你不能这么狠心。”低低的呓语狠狠抓扯着程锐的心,悔恨的泪水涌了出来,他握紧陈沫的手放在嘴边,不住的轻吻低喃,“别害怕,我不会离开你,再也不会了,沫沫,我求你快点醒过来吧。”
佳宜看着程锐疼惜的为陈沫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用小勺轻轻的湿润着她干裂的嘴唇,她叹了口气,陈沫从做了手术到现在已经二十多个小时了,却还没有苏醒过来,程锐不离身侧的照顾着她,一天下来面容甚是憔悴不堪,她已经从程锐的嘴里知道了事情的起因,昨天她激动的当场就训斥了程锐,“程锐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沫沫,而且还如此狠心的对待她,沫沫那么可怜、那么柔弱、无依无靠的,怎么能受得了你这样的误解和漠视,本以为你能疼惜她爱护她,可是没有想到你竟也这样的伤害她,你说你这样做和关哲那个混蛋有什么区别,我真不该让你们认识,至少沫沫还能健康的活着。”
汪洋抱住痛哭的佳宜,轻声的安抚她,“佳宜冷静些,程锐也不想事情这样的,这都是误会。”
程锐这一天都在深深的自责,他忘不了当自己看见陈沫身染鲜血,死寂的躺在那里时的巨大恐惧。他被大学刚毕业回来的堂妹程静硬拉着去附近的超市购物,还没走到超市就看人们都往来时的路上跑,都议论着前面发生了车祸,他被程静拉着去看热闹,挤在围观的人群里他看见一个年轻的女人倒在血泊之中,身上纯白色的衣裳被血染成妖异的红色,那张熟悉的脸呈现出一片死寂的安然。程锐的大脑惊的是一片空白,他的心跳瞬间加速快的要跳出来似的,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让他浑身不住的颤抖,他拔开人群冲了进去,慢慢的跪在陈沫的身旁,颤抖不已的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脸,不住的呼唤,“沫沫,沫沫,你快醒一醒,你睁开眼睛,我是程锐,你快醒一醒。”他的眼泪涌了出来,不住的滴落在陈沫毫无血色的小脸上,茫然片刻他哆嗦的摸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旁边焦虑的司机告诉他已经打过了,他执起陈沫的手,放在嘴边不住的亲吻,反复的祈祷,“你千万不要有事,我求求你沫沫,不要这样吓唬我,你一定不要有事啊。”事发后,程锐的父母火速赶到医院,医院的院长亲自来为他们安排各种事宜,给陈沫安排了最好的加护病房,医院的权威专家亲自来为陈沫做了手术,一家人焦急的等在外面,当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后,颇为语重心长的说,“病人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内脏没有损伤,头部有轻微的淤血,盆骨和右腿腿骨骨折,唯一可惜的是,病人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已经流产了,造成大量的出血,需要好好调养。程锐听后呆呆的站在那里心里越发疼痛起来,程锐的父母一听自己的孙子没有了,心情更是沉痛,但看到儿子那么伤心,也不忍心再责备他,叹了口气,拜托医生好好的医治。
程锐的父母看着儿子不吃不喝的很是心疼,入夜了两个老人都回了家,程锐婉拒了佳宜要留下来照顾陈沫的要求,汪洋把佳宜强行拉回了家。病房里只剩下程锐一个人,他就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陈沫的脸,往日漂亮妩媚的脸现在苍白憔悴的可怕,性感的柔唇也因失血过多变得枯白干裂,他的心狠狠地抽痛起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他的孩子没有了,他的女人被他伤成这个样子,脑中闪过陈沫飞扬炫丽的笑容,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把脸埋在陈沫的手里,“沫沫,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求求你快些醒来吧。” 第二日的晚上陈沫终于苏醒过来,全身疼痛的象被碾过一样,睁开双眼一片模糊,渐渐的视线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