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越:“他最爱的只会是下一个。”
“是吗?那你觉得?,柏寅清是欲擒故纵?”
“不知道。可?说柏寅清毫无想法的话,又不像……”
杭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和柏寅清有过几次接触,的确是个很冷淡很傲慢的人,对虞微年?也是抗拒冷漠的态度。
可?另一边,柏寅清又似乎在默许虞微年?靠近。
“啧,就是欲擒故纵啊。”江臣景是混娱乐圈的,“这种人我见多了,无非是高级点的欲擒故纵。但我看微年?他好?像……是真被吊起胃口了。”
虞微年?就是这样一个人,越难搞定?,越得?不到,他越喜欢。也许是阴差阳错,但江臣景敏锐地发现,虞微年?这次好?像真有点认真了。
抽完烟的虞微年?,大脑得?到短暂放空。他百无聊赖地玩着打火机,听着火机盖不断开合发出的清脆“叮”声。
随后,他感觉没劲,将最后一根烟熄灭。
一阵风吹来,他忽的感到一阵寒意。
夜晚冷风徐徐,虞微年?又站得?高,自然会觉得?冷。
不对,他的外套呢?
虞微年?回忆了一下,在他把柏寅清送到房间时,他似乎随手把外套放在沙发上了?
一件外套并不重要,但他总觉得?最近什么事都不顺心。再加上,他坚定?柏寅清此刻肯定?已?经?走了。
柏寅清那么讨厌他,又怎么可?能会在他的休息室内留宿?
虞微年?决定?回去一趟,就当散散步,给?自己找点事做。
用备用房卡刷开房间时,他并没有在沙发上找到他的外套,他又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皆是无果。
外套怎么不翼而飞了?
就在虞微年?以为他记错时,卧室内传来野兽一般的喘息。
柏寅清还没走?
送到的粥与解酒汤完好?无损地放在门口,虞微年?理所应当地认为,柏寅清已?经?离开。
保险起见,他开了瓶酒,往领口、手腕处擦了擦,确定?身?上染上酒气之后,才朝声音来源前去。
越过客厅,卧室灯光变得?昏暗,房间仅开了几盏射灯。让人意外的是,卧室与卫生间并没有柏寅清的身?影。
可?他方才分明听见……难道是他听错了?
也是,柏寅清这么讨厌他,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吧,又怎么可?能会留下?
虞微年?扯了扯唇角,这件衣服本来也不重要,找不到就算了。他不缺一件衣服,更不会为了找一件衣服大费周章。
他正要转身?离开,自衣柜边缘溢出来的一抹白?,撞入眼底。
他时常会和朋友来这里玩儿,会所也有他的注资,他经?常会在这里留宿,有人专门打理他的衣柜。
像现在这样,衣角乱糟糟地夹在门缝中?,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脑海之中?浮现出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可?能性。
虞微年?犹豫再三,还是伸出手,将柜门打开了。
借着仅有的几盏射灯与卫生间灯光,虞微年?看清眼前情形。狭小的衣柜内,大量衣物筑成一个巢穴一般的空间,其间蜷缩着一个高大身?影。正是柏寅清。
柏寅清的浴袍领口散开,露出结实有力?的肌肉。他怀里抱着的好?几件衣服,是虞微年?不久前穿过的衣服,另外一些不常穿、或是没穿过的,则像房屋地基一样,被埋在深处。
柜门打开时,柏寅清正将脸埋进其中?一件衣服间,发出混乱喘息。虞微年?一眼便认出,这是他苦寻却寻不到的外套。
没喝多少酒的虞微年?,第一反应竟是怀疑自己喝醉了。一直厌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