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

杭越话未说完,突然与柏寅清对上视线。凶恶发狠的眼神,涌动着从未见过的病态的疯狂,让他心尖陡然一惊。

柏寅清的状态显然很不对劲,他喘息声很重,下颌线绷紧。随着紊乱灼热的呼吸,颈侧爬上毒蛇一般的血管。

微微颤抖的手指,像正在竭力?忍耐住某些即将喷发的情绪。

众人不敢轻举妄动,但柏寅清看起来已?经?冷静下来了。他松开手,脸色仿佛恶鬼般阴沉,酝酿着嫉妒危险的风暴。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平静的外表下,正在燃烧暴烈的火。

柏寅清想快点离开这里,但没走两步,便身?形不稳,只能扶着一旁的沙发重重喘气。

虞微年?站起身?,他自上而下俯瞰柏寅清的狼狈行为。他已?经?让柏寅清不痛快了,可?他却不觉解气。

柏寅清真这么讨厌他吗?

虞微年?突然觉得?挺没劲的,又有些变相委屈。

他承认他情史?丰富,有些行为也有些过火,但他确实追求得?很认真,柏寅清不领情就算了,为什么总是对他说那么难听的话?

看到柏寅清现在连路都走不稳,虞微年?心中?又挺不是滋味,柏寅清这么不能喝酒吗?他只喂了一点,就醉成这样。

“喝多了就别乱跑了。”他想搀一把,却被柏寅清避开了。他憋了一肚子火,“怎么,怕我强/奸你啊?”

他就算再混蛋,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柏寅清做什么的好?吗?

虞微年?:“你喝多了,这里有留我的房,我送你过去休息一下。等你清醒了,要走要留随你便。”

柏寅清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但让虞微年?搀扶他,无疑是火上浇油,此刻虞微年?的气息、触碰,于他而言都是解瘾的药。

柏寅清不敢保证他能控制住自己。当务之急,是先找个隐蔽的地方。

他与虞微年?保持一段距离,生怕自己失控,当场将虞微年?扑咬在地,再做出一些荒唐行为。

虞微年?见柏寅清对他避如蛇蝎的模样,“啧”了一声。

看来柏寅清是真的很厌恶他。

虞微年?把柏寅清送到房间,刚随手把外套挂在沙发上,柏寅清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还不走?”

“……”虞微年真有些受伤了。

可?看柏寅清那仿佛亲个嘴就被夺去贞洁的表情,虞微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行,我走。”虞微年?站起身?,“我给?你点了粥,还有解酒药。你等会记得吃……至于你今晚想留想走,都可以。”

“反正我不会来了。”

柏寅清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进了浴室。没多久,淋浴间便传来水声。

这得?多嫌弃他?回房间第一件事居然是洗澡,是要洗掉他留下来的痕迹吗?

虞微年?烦躁地离开了房间。

很久很久,浴室水声都没有停下。仅仅是冷水澡,并不能压制住强烈的渴望。

温热顺滑的舌肉,细腻柔软的口腔,那过分舒适的包裹感,光是回味,便能让柏寅清再次失控。

浴室门被推开,柏寅清只随便套了个浴袍。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气,那是虞微年?身?上的味道。

循着香气来源,他找到沙发上的外套,又迫不及待将脸埋进去嗅。他想象成此刻正贴着虞微年?的肌肤,嗅着虞微年?身?上的味道。

可?这不够,远远不够。

味道太淡……太淡了。

止不住的渴求让柏寅清几乎有些发疯,蚀骨般的折磨阵阵袭来。他焦躁地在房间内徘徊,像一只寻找配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