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占有欲囚禁他,也能因为爱放他自由。哪怕违逆本能,与原始欲望做对抗。

这就是爱吗?真新鲜,也真叫人好奇。

虞微年陷入沉思时,柏寅清像再也无法维持冷静,他在?虞微年面前总是很?难保持理智。

“年年,我知道我不该说这些话?,现在?也没有立场说……”冷淡声线浮上明显的颤抖,“但我们能不能……”

虞微年用一种异常冷静的目光看向他。

只?是一个眼神,柏寅清便不能继续往下言语。他手指紧握成拳,处在?不自然的颤抖之中。

他明知道答案,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要开口,像自取其辱。

“……备用情?人也可以。”

“可以吗。”

虞微年呢喃着:“备用情?人……”

从前连他多看别人一眼都无法接受的柏寅清,现在?却能接受成为他的备用选项。而一直看他身边人来人往的杭越,因他疑似可能爱上一个人,口不择言。

虞微年收回目光,用一种促狭的、仿佛闲聊的语气开口:“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柏寅清,你又?为什?么?觉得?,我这次来看你,是来找你谈情?说爱的。”

“你不会不知道,我现在?对你什?么?想法。在?你做出这些事后。”

虞微年有意识地观察柏寅清的表情?,这张熟悉的冷淡面庞,如今变得?有几分憔悴,甚至是麻木。但在?他这番话?后,他能捕捉到一抹微妙的情?绪。

他曾以为他很?了解柏寅清的细微表情?,当下却仍感到迷惑。

“我知道。”

像最后一丝希冀被打破,他被迫接受现实。良久,他才哑声说,“你恨我。”

“恨你?”

虞微年重复二字,他似是觉得?有些可笑,“你可真看得?起你自己。”

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没有血色,柏寅清没有反驳。也是,恨与爱往往相伴相随,虞微年不爱他,自然也不会恨他。

最多是厌恶。像厌恶裤脚蹭上却甩不掉的泥灰。

可不管怎么?样,虞微年还是来看他了。柏寅清看向虞微年:“你来是……”

“我是来还这个的。”

虞微年从口袋里取出一条链子,这是项链,却因尺寸原因,一直被缠绕在?他的脚踝。他当初没有马上还给柏寅清,也是为了送去检测。

现在?检测结果出来,他自然要物归原主。

“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我玩弄了你的感情?,也吃到了苦头。”他语气轻松,“我不欠你什?么?了吧。”

柏寅清沉默地望着这枚项链,久久没有伸手去接。不欠吗?物质方面确实不欠,可他要的从来不是物质。

但最难算清,最难两?不相欠的便是他想要的感情?。

短短时间内,柏寅清脑中过了许多场景。他避开目光,语气平淡:“给你的就是你的,你自己处置。”

“我随便处置?”虞微年重复着问,“丢了也可以?”

轰窗外突然下起了雨,伴随电闪雷鸣声。跟随虞微年一起洒进屋内的日光已?然被阴沉沉的暗色取代。

柏寅清的脸色被映照得?苍白、阴郁,他静静地靠在?床头,听着外头雨声,大脑钝痛又?模糊。他说:“反正不重要了。”

“好啊。”

虞微年表示理解,他起身掠过病床,径直走到窗边。窗户被锁死,他费了一番功夫才打开。

冷风伴随潮湿水汽涌入病房,直往骨头缝里钻。柏寅清猛地坐直身,眼睁睁地看着虞微年将?抬起手,猛地往外头一掷。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直逼头顶,柏寅清想下床阻止,但虞微年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