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不清楚昨夜发生了什么的许杭奇怪地看了一眼段烨霖,心里暗骂这猢狲又魔怔了,但是到底他没有把手抽回来。

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在小铜关呆着,总是要有露面的时候的。

段司令正从修铁路的事情上腾出点空来,在小铜关设宴款待出力的兵士们,自己躲在楼上正将许杭压在门板上就听外面咚咚敲门,底下人来说,有人上吐下泻的,痛得走不了路。

下去一看,才发现有几个人全身冷汗直打滚,扶都扶不起来。军医看了半天,药也喂不进去,吃多少吐多少。

段烨霖正准备把人扛起来往医院送,没想到一向不爱示于人前的许杭从楼上走下,半句解释也没有,直接跪在地上开始解开另一位患者的衣裳。

他想做什么?段烨霖瞪大了眼睛

「针。」许杭把着脉,蹦了一个字。

「什么?」段烨霖没听清。

许杭抬头又重复一遍:「是痢疾,他需要针灸。」

段烨霖没来得及去想许杭为什么懂医术,就已经有人帮忙先找出来给了他,许杭在病者肚脐周边按压一番,然后金针刺入,动作很快,甚至没让人觉得疼痛,反而是一股暖流冲入,渐渐缓解了五脏绞痛的难耐感。

前后不过数秒,方才还嗷嗷叫的人居然就能自己坐起来了。

「好了好了!真是妙手!」有士兵大呼。

「针灸是不够的,还需要再去药堂看看。」许杭嘱咐道。

虽然还虚着,但病患能开口说话了:「多谢……您怎么称呼?」

许杭收针,手却一顿,他一时闯了出来,却没想到需要解释自己的身份,便也只能硬着头皮道:「许……」

这时候,段烨霖一只手将他拉起来,对那新兵道:「你们还不快多谢‘许大夫’!」

一声称呼,令许杭惊了一下。

许杭没回头看段烨霖的神色,几个士兵连连道谢,段烨霖又说:「你们几个坐我的车去医院再细看看,这位‘许大夫’我会替你们谢过的。」

这是许杭第一次在段烨霖面前显露出医术来,比他预计的早了一些,却也是能解释得出缘由的,可最令他没想到的是段烨霖丝毫不发问,仿佛是老友已经对他足够了解似的。

不出几日,段烨霖拿了几处店面问他愿不愿意开间药堂,而这便是鹤鸣药堂的前身了。

贺州城也多了一个大夫。

礼轻情意重也要看送礼的是谁。

段烨霖送许杭的东西不少,大多时候许杭能不扔掉而只是不碰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且他发脾气是自顾自发,让段烨霖摸不着头脑也要不到解释,往往不欢而散的多。

「可有既不显得娘气,他又用得上,还能让他看到就惦记我的礼物?」段烨霖问乔松。

乔松还真敢回答:「搓、搓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