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身上留着血,她依旧会扯着一幅笑脸对他说:“祁珩,想让我低头?除非你让我的脑袋从脖子上掉下来。”
他都不知道,她身上哪里生出的这么多劲!哪怕她是钱贺煜的人也不应该!
直到他得知沈栀清要在LB升职的事情,直到他断了她的升职路,她才肯乖乖向他低头。
他从前调查过,沈栀清是孤儿,无父无母无兄无妹,全靠着在LB的那份工作养活自己,又由于她当时资深记者的身份,工资虽然算不上多高,但也足够她在望京体面的生活了。
只不过只要祁珩一张口,哪怕沈栀清再怎么努力,整个望京市能留给她做的工作就只剩下一个扫大街的工作了,但像沈栀清这样连头都不肯低的人又怎么会忍气吞声去做那些。
这件事他在一开始就该想到的,也不必白白浪费他那么多力气。
原本祁珩想把沈栀清驯养成乖巧的离不开他的宠物,然后再一脚踢开她,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敢中途逃跑。
祁珩轻轻摩挲着沈栀清的嘴角,这道调味菜,看来还能再多吃上一段时间。
昏睡中的沈栀清突然抓住祁珩的衣角:“您放心吧……”
她的口中一直在呢喃着些什么。
她似乎在说梦话。
“您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办好的……”
这件事情?
祁珩的眸色突然阴沉下来。
第19章 玩腻了就放过你
沈栀清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还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连细碎的月光摇曳的树影都消失了踪影。
这应该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她似乎睡了一天一夜。
她记得自己昨天好像是晕倒了。
昨天晚上那一刻,其实本来想再撑一下的,她一直在与内心深处里散发出的绝望抗争,可是她的身体真的撑不下去了。
沈栀清动了动自己的胳膊,耳边却传来金属沉重的撞击声她的手腕被铁链拴着锁在了床头。
她如今躺在房间的一张大床上,身上被换上了一身暗咖色的真丝绸缎吊带睡衣。
睡衣的长度很短,只能恰好盖住她的大腿。
整个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黄的灯光让视野内的一切都蒙上一层模糊的调子,不过沈栀清依然能够辨别出房间内大致的布局,整个家具的布置都是现在时兴的复古简约风。
沈栀清知道这是祁珩在郊区的别墅。
“真倒霉!”
回忆起昨天在望城广场经历的一切,沈栀清忍不住暗骂一声。
齐旺兴,齐王行,祁珩!许心这个连初中都没读完的小姑娘,不认识这两个字很正常,但自己怎么就没有早点想到呢。
沈栀清环顾四周,看自己的包放在离床头不远的桌子上。
她本来想伸手去拿,此时门口却传来了门把手扭动的“咔嚓”声。
沈栀清警觉地往后瑟缩着,手腕上的铁链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
祁珩这个疯子,不会又找了人想对她干什么吧!
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沈栀清眼前。
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羊毛睡袍,黑色的头发随意地搭落在额前,似乎还没有被完全吹干,水滴顺着发丝滴落在无法被睡袍完全遮盖住的胸肌上。
“祁珩?”
沈栀清不太确定地轻唤了一声。
祁珩没有回答,他一步步地逼近,空气中逐渐多了一股酒香味掺杂着清淡的木质香的味道,好似是在雨后森林的小木屋中焚香品酒,只不过这座森林小屋下一秒就会被丛林猛兽吞噬,瞬间倒塌,支离破碎。
祁珩走到床边,忽然猛地抓住沈栀清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