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不要这么说自己。全都是因为我，我当时明明答应留下这个孩子的，可我眼睁睁看着你喝下了下了药的鲫鱼汤。”

“是我人渣，是我畜生。清清，你要是恨不过，就打我。使劲打我，无论你打多少下，我都不还手。”

沈栀清捻灭了手中的香烟，看着他身上自残的伤痕，轻笑了一声。

真是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啊。

想当初他发疯虐待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今会是这般下场呢？

她掰开他的手，神色平静：

“祁珩，我是来替陈助理来叫你回家的。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况且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下手？我又不是虐待狂。”

她站起身，回眸看向他：

“祁珩，其实我想通了。与其这样痛苦挣扎，彼此伤害，不如放过自己。”

她环顾四周，闪耀的灯球刺得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烈酒的味道萦绕在鼻尖让她感到阵阵头晕：

“这样的地方，有什么好的？”

在大牢里面蹲着，才应该是他最好的归宿。

她转过身，伸出手，脸上看不清究竟是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