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清扶着祁珩的肩膀,让他抬起头看着她,一字一顿:
“祁珩,我们的孩子已经死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可祁珩听了这话,就好似疯了一般把沈栀清按在身下,疯狂地撕扯着她的衣裳:
“不可能,清清,我们的孩子会回来的,你一定又是赌气骗我的,对不对?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回来的,我们再生一个好不好。”
沈栀清没有挣扎,只是依旧冷漠地看着他:
“祁珩,医生已经宣告我没有生育能力了。如果你当初肯用药性小一点的药物给我下药,或许还能有一线希望。”
沈栀清平静无比的话,成为了击溃祁珩的最后一击。
眼泪不停地往下落,就如同他与沈栀清第一次相见时那样,无助和害怕充斥着脆弱不堪的心脏。
可这一次,不会再有人抱着他轻声安慰:小爱哭鬼,别哭了。
撕下怀疑妒忌的面纱,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沈栀清撑着身子从皮质沙发上坐起,看着祁珩留下自残痕迹的手臂,和还在止不住往外渗血的手心。
他拿着刀一次次划伤自己时,是不是也在想,沈栀清看见后会如同当年那般怜悯他呢。
只可惜沈栀清的心中依旧心如止水。
她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放在祁珩的面前,冷漠地吐出两个字:“擦擦。”
祁珩垂丧着脑袋,紧紧地攥着沈栀清递来的纸巾,他以为她至少会关心地问他一句:疼吗。
如今的心痛早已大过了身痛。
沈栀清看着意志消沉的祁珩,不禁嗤笑一声。
“祁珩,都是成年人了,还玩这些小孩子的把戏。”
她从包里拿出一盒女士香烟,拿着一根叼在嘴里,当着他的面点燃。
烟雾四起,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薄荷夹杂着草莓的香味。
祁珩不可思议地看着沈栀清,她不是说……她讨厌烟味,他明明嗜烟如命,却还因此戒了烟。
见到祁珩这幅表情,沈栀清淡然一笑,口中渐渐吐出一口烟雾: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其实游轮上的那一天我是骗你的,我知道你是在试探我,所以随口撤了一个谎。”
她眼角笑意更甚:
“祁珩,其实你当初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满口谎话的骗子。我的行骗技术是不是很高超,连你这么聪明的人都被我骗了。”
其实沈栀清已经记不得在祁珩面前撒过多少谎了,她只知道如果当初走错一步,都会把自己推入比如今更加艰难的万劫不复之地。
沈栀清熟练地将烟灰弹在烟灰缸中,缓缓道:
“今天,是陈助理托我过来劝你的。我本来没想来的,但后来想了想,一直任由你这样,头疼的是陈助理和集团那些无辜的员工。”
“你像现在这样还是让我挺意外的,我以为你知道真相之后又会想尽办法,报复我,报复我身边的人。”
闻言,祁珩的心就像被狠狠捅了一刀一般:“沈栀清,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沈栀清默默叹了一口气:“你在我心里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从前都是这样做的。”
香烟的火星忽明忽灭,沈栀清的眸光渐渐黯淡下来:
“其实那天晚上,我梦到我们的孩子了。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就像小月团一样。我以为她会来质问我为什么那么狠心。”
“毕竟当初是我找人伪造了亲子鉴定报告,因为我不想生下你的孩子。”
“可她却说她原谅了我。”
“祁珩,你说我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恶毒呢?”
祁珩握住沈栀清的手腕,红着眼,声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