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纳特摸了摸自己戒指上镶着的红宝石,仰头看向华丽的水晶顶灯,漫不经心地开口:

“你也应该知道,她们都是沈护国的女儿。当年沈护国死在平辽,她的女儿得知此事难道就不想报仇吗?”

“况且‘葵姐’七年前进入平辽的组织,沈护国的大女儿也正巧在七年前的飞机事故上死亡。”

“祁珩,在我眼里你不是一个愚蠢的傻瓜。我不相信你没有察觉到这其中的蹊跷之处。”

海纳特回过头,紧盯着一言不发的祁珩:“祁珩,你在逃避什么?你是想用这样的方法保护她?还是因为你现在喜欢上了那个小记者,无法面对她?”

祁珩冷笑一声,从座椅上站起来,阴沉的眼眸审视着海纳特:

“逃避?无法面对?海纳特先生,相识这么多年,你居然还不了解我的为人?我回到望京是因为什么你也应该清楚,如今祁氏的管理权在我手上,我难道还会轻易放过一个知道我过往的人?”

“我派人看住沈婉江,也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倒是海纳特先生您,这样无端地揣测我,让我感到我们之间建立起的信任也太容易崩塌了。”

听完祁珩的这一段发言,海纳特忽地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脸上挂上虚伪的笑容:

“真是抱歉,原来是我误会祁先生了。既然如此,看来我和祁先生的交易还可以继续进行。”

祁珩冷哼一声,并不想与他多废话:“海纳特先生如果没有其他要事,恕不奉陪。”

说罢,转身想要离开,可突然又被身后的海纳特叫住。

“祁先生。”

祁珩顿住脚步。

海纳特看向祁珩右手食指上的戒指,缓缓开口:

“您在天堂的母亲看见您如今的成就,肯定会很高兴的。希望您可不要让她失望了。”

祁珩微微侧头,冷漠开口:“我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

说罢,便毫不留恋地离开。

看着祁珩离开的身影,海纳特突然冷笑一声。

“祁珩,我倒要看看你还想嘴硬到什么时候。”

这时,等候在一旁的手下递上了一沓资料:“海纳特大人,这是那个女记者的信息。”

海纳特结果资料,随意翻看了两眼,除了“孤儿”这一点看着令人唏嘘,其余都是再普通不过的身世和履历,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但海纳特很清楚,如果沈栀清真是什么普通人,又怎么可能在祁珩身边留这么长时间。

“海纳特大人,国内一直限制我们出境,我们能留在这里的时间也只剩下不到两天,恐怕查不出什么东西。”一旁的手下说道。

海纳特摆摆手:“不需要查。我有的是时间等到真相水落石出。”

说着,海纳特的表情逐渐冷了下来,眼神中多出一丝玩味:“就是不知道祁珩等不等得及。”

*

祁珩回到套房后,站在主卧门口,望向熟睡的沈栀清,脸上渐渐挂起笑意。

可当他渐渐走进,却发现她的眉头皱着,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的样子。

祁珩伸出手,想要抚平她紧皱的眉头。

可却被睡梦中的沈栀清无意识地拍开:“别碰我!”

祁珩心下一紧,突然怔住。

这时,沈栀清才从睡梦中缓缓睁开双眼,看见祁珩的那一瞬,她下意识地往后瑟缩了一下。

她拽着被子,警惕地看向他:“你又想干什么?”

祁珩的手滞停在半空中,不可思议又疑惑地观察着沈栀清细微的举动,她是在害怕他?

见祁珩又在审视打量自己,沈栀清大脑中的危险预警再次不受控制地响起:“祁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