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颂宁面上一喜,正要继续游说,就听那拉·蕴如说道:“若踩着贵妃娘娘能让我们母子解困,我自然不会犹豫。”
“可如今,我即便帮着你将贵妃娘娘打压下去,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乌雅·颂宁语塞,依嫔一走,把她的依仗也一并带走了,她很恼火,却也无可奈何。
但她已经布好了局,就等着她们一起向贵妃发难了。
那拉·蕴如因着从前与贵妃交好,她的证词至关重要。
她试图从其他方面着手说服那拉·蕴如:“若咱们成了事,贵妃自然会失去皇上对她的信重,而根据我对懿妃的了解,她一定会为贵妃出头,到时候难免也被皇上迁怒。”
“贵妃与懿妃若都失势,作为唯一的嫔位,您又是曾经碰过宫权的,皇上会不会考虑由你来执掌宫权?”
“这样一来,谁还敢小觑大阿哥?”
那拉·蕴如失笑:“乌雅贵人一张巧嘴果然能言善道。”她看向马佳·吉萘与郭络罗·纳兰珠,“怪不得能将咱们三人拢在一处。”
“只可惜,你说的这些都只是空口白话。”
那拉·蕴如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若你如今是皇上的宠妃,你说的这些,我自然会信。”
“便是陪着你冒一回险倒也使得。”
“可你如今在后宫寂寂无名,又迁出了承乾宫,皇上怕是早将你这号人给忘了。”
“你说的这些话啊,哄哄那些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妃嫔倒是可以,我啊,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她话才刚落,郭络罗·纳兰珠就从座位上站起来:“乌雅贵人,说到底是你手中的筹码不够。”
她掸了掸衣袖:“贵妃娘娘待我不薄,便是我从前算计过她,皇上罚了我后,她也从不曾针对过我。”
“今日大家既然聚在了一处,就都是明牌了,我也就有话直说了。”
她坦然一笑:“我不是什么好人,若是乌雅贵人你给的好处足够多,比如说能直接让我复位,那我必定会将贵妃对我的宽容抛诸脑后,不遗余力再次算计她。”
“可就像惠嫔说的那样,你自己都自身难保呢!”
“咱们帮着你忙碌一场,你倒是有可能将小阿哥抢回来,那咱们有什么好处啊?”
“怎么,咱们都是冤大头吗?为你做嫁衣?你配吗?”
马甲·吉萘也跟着站起来:“宜答应说的对,虽说懿妃受了牵连,我可能将三阿哥接回身边,但这也只是可能而已。”
“因着贵妃娘娘潜移默化,如今懿妃娘娘对我很是宽容,日常也不阻止我去见三阿哥。”
她看了郭络罗·纳兰珠一眼,继续说道:“就像宜答应说的那样,若依嫔还在,我帮着你算计这一场,换她在皇上面前进言,让我自己养三阿哥,我倒是愿意试一试。”
“可如今依嫔没了,你去跟皇上吹枕头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