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炫光看着虽美丽,却无端给人妖异之感。
他手一松,摆件差点掉在地上。
自从得到这摆件后,他几乎连睡觉都是抱着的!
难怪了,他最近时常觉得气喘胸闷,心虚不宁,可太医却查不出什么,只说自己忧思过度,耗费心神太过。
他深以为然!
如他这样的人,每日都在为国家大事操劳,为太子忧心,为家族前程费心,如何不忧思过度,耗费心神呢?
可如今阿赛罕一语惊醒梦中人!
昔年钮祜禄妃,不,贵妃娘娘濒危之时,太医院的脉案上记载的,大意也是忧思过度,伤及肺腑所致!
事关性命,索额图便是再试图保持冷静,脸上也已经显出了几分惊骇。
他想扯出抹微笑,结果却只能抽了抽嘴角:“王子将这样的秘事相告,就不怕本官说出去吗?”
阿赛罕极自信一笑,说道:“中原有句话,叫‘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本王深以为然。”
若是没有把握,他哪里敢把秘药的事情宣之于口?
她妹妹若是动作快,那同样浸染着毒药的摆件已经送给了皇帝了。
可他却笃定,索额图便是知晓了这事,也不敢提醒皇帝半句,因为,他早已查出,当年向他们购买毒药的,正是索额图的族人!
索额图将摆件放置于桌案上,将手缩到了宽大的衣袖中,不让阿赛罕看到自己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微微发颤。
“王子,可有解药?”索额图试探着问道。
“自然是有的。”阿赛罕说道,其实是没有的,这种毒药是他祖上传下来的,连配方都已经失传,更别说解药了。
但索额图信了,因为玉录玳就是中毒濒死然后奇迹般生还的!
索额图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王子所谋之事,本官会找机会向皇上提及。”
“不过,本官要解药,现在就要!”
“可以!”阿赛罕抚掌笑道,“解药就在会同馆,本王回去后就让人送来大人府上。”
“不必!”索额图说道,“本宫派人跟王子去拿!”
送走阿赛罕后,索额图修书一封让人送往京郊的三清观,书信中,他明言自己将观主当成知己至交,为何观主却要害他!
其实他心中隐隐明白,给他送毒摆件的人不会是观主,而是另有其人。
但那是最坏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