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本宫虽厌烦她的算计,但也不会对一个孕妇下手。”
“主子宽厚,可这世上得寸进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玉录玳叹气,后宫争端不息,归根究底是资源分配不均。
康熙常去承乾宫,乌雅·颂宁又是个有算计的,她怎么也会想法子让康熙知道她过得并不轻松的。
以康熙的精明,不会看不出佟静琬对乌雅·颂宁有意无意的排挤。
后宫空着的宫室这么多,随便给乌雅·颂宁找个去处,不就都安宁了。
听玉录玳这么样,吴秋杏便笑着摇头:“主子还是把人心想得太好了。”
“怎么?”
“您说的那些没有热乎气儿的宫室,乌雅贵人未必肯去的。”
“你的意思是?”玉录玳皱眉,略一思量便懂了吴秋杏的言下之意。
也是,如今乌雅·颂宁怀着皇嗣,真要奋力搏一搏,想离开承乾宫未必不能成事。
她怕是既想离开承乾宫又想有个好的新去处,这才千般算计着。
“主子,她如今知道了您的意思,会不会起旁的心思啊?”司琴好奇问道。
玉录玳和吴秋杏对视一眼,都觉得很有可能。
如今宫里永寿宫和承乾宫是一个有权一个有宠,说是两足对立也无不可。
乌雅·颂宁知道了她的意思,估计不会强求着来永寿宫。
毕竟,她之前是掘过包衣的根的。
真惹怒了她,乌雅·颂宁也怕自己再掘一次包衣的根。
那么,乌雅·颂宁就一定会想法子让佟静琬重新重视她和她的胎。
玉录玳思忖,乌雅·颂宁最能动的脑筋便是让佟静琬以为三阿哥与她防克了。
“主子,咱们要不要给懿妃通个气?”司琴眼中闪过跃跃欲试的光芒,这个乌雅贵人居然说她家主子不能有自己的孩子,简直其心可诛!
玉录玳没好气白了司琴一眼:“你倒是一片好心,只懿妃收了你的口信,便是信了,也只会怀疑你的动机,不会感激你的。”
“奴婢知道,可乌雅贵人实在太过分了,奴婢心里不服气的紧!”
玉录玳失笑:“懿妃被算计了一次能对她没有防备?”
“主子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