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如今算是扬眉吐气了,但她也收敛了从前的性子,恭敬从乌雅·颂宁手中接过瓮,还福身行了一礼。
妃嫔散了后,乌雅·颂宁便被佟静琬叫去书房伺候笔墨,直到天擦黑才把人放回去。
绿绣捂着乌雅·颂宁冰冷的手差点哭出来,却只敢低声说道:“主子,她这样磋磨您,是想要您的命吗?”
“别胡说,仔细被听了去!”乌雅·颂宁沉着脸。
她得自救,不然,她必定撑不到孩子生下来。
她虽然不喜欢这个孩子,但在宫里,恩宠宫权都是虚的,只有孩子是真正的依靠。
这个孩子,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平安生下来的。
她后半辈子的荣辱可都指着他呢!
原本,为求稳妥,在孩子瓜熟蒂落前,她是不想生事的,但如今这情势,她却不得不做些什么来自保了!
今儿康熙宴请百官,后宫里也能听见几声管弦丝竹之声。
最近,玉录玳的日子过得顺心极了,她正让司琴将窗户开了条缝,歪靠在临窗小榻上,吃着烤金桔,剥着烤花生,听着吴秋杏讲宫廷秘闻呢。
玉录玳听得是津津有味,直呼:“这才叫行家里手间的较量呢!”
“如今后宫的一些手段都有些不够瞧了呢!”
“我的好主子,您可别这样说!”司琴立刻接话,“就如今后宫这情势就够复杂的了,可别有嬷嬷口中那种厉害人出现了。”
“不然,没准咱们如今安稳的日子又要泡汤了呢!”
“你说的对!”玉录玳忙说道,“这样的人本宫可是得退避三舍的。”
“嬷嬷,后来呢?”她又问。
吴秋杏便继续说道:“后来董鄂妃独得恩宠,静妃娘娘则回了草原。”
她压低声音:“那个时候,皇上年幼,跟着先太后娘娘很是吃了些苦。”
“这中间,佟家一直没有放弃送银钱送人,帮着周旋。”
“是以,如今万岁爷才会这样厚待佟家。”吴秋杏说道。
合着说了半天,吴秋杏是为了安慰她佟静琬得了封号的事情。
玉录玳哭笑不得:“嬷嬷,本宫说不在意是真的,你不必如此。”
“主子,奴婢知道您不在意名分,但奴婢还是想说,在这宫里,很多时候,不是您退一步,就能海阔天空的。”
玉录玳点头,知道吴秋杏说的是之前梅林里乌雅·颂宁想要算计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