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贵人,盛庶妃说,她曾赠你牡丹花,是吗?”玄烨顺着盛沁蕊的话问道。
“是。”马佳·吉萘规矩行礼,视线半垂,恭敬回道,“封位过后,盛庶妃便会搬来钟粹宫与嫔妾同住。”
“是以,最近盛庶妃时常找嫔妾说话。”
“那日,她说她家中叔父能在寒冬养出盛开的牡丹花,嫔妾好奇多问了几句,她便说要送嫔妾几盆。”
“如今,那几盆盛开的牡丹花还在嫔妾的钟粹宫里。”
“在那之前,她有没有在永寿宫提及牡丹花之事?”玄烨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玉录玳继续问道。
马佳·吉萘捏了捏帕子,脸上显出犹豫之色,几息之后,她咬咬牙,说道:“有,娘娘对牡丹花很感兴趣的模样。”
玉录玳脸上闪过嘲讽,轻嗤一声,再不看马佳·吉萘一眼。
马佳·吉萘脸一白,手上的帕子又紧了紧,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玄烨黑着脸看着底下跪着的两个女人,只觉得荒唐至极。
这俩没脑子的,都不知道让人打听打听因花粉受苦的人是谁吗?
玄烨实在太过生气,他都忘了,乾清宫的消息不是谁都能打听,敢打听的。
如今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是盛沁蕊和马佳·吉萘合谋陷害玉录玳,但不知中间那个环节出了错,原本该受花粉侵害的三阿哥成了太子。
是以,这二人的算计才会显得这样可笑。
可话又说回来,若这中间没有出差错,那如今跪在下首,百口莫辩的,便是玉录玳了。
而这两本原本能证明玉录玳清白的记档本便会成为玉录玳处心积虑摘除自己嫌疑的铁证!
盛沁蕊既能说出有人从她殿内搬走牡丹花,那必然是有这么一回事的。
那么,那些人便成了指控玉录玳的人证。
人证物证俱在,又事涉太子,他必然雷霆震怒,到时候玉录玳最好也是个废妃圈禁的下场。
他看向马佳·吉萘,若他没有记错,玉录玳还将一些宫中琐事分给了她?
虽说是琐事,但做的好,也能立威,于她与三阿哥都是天大的好事。
她这样背刺玉录玳能得到什么?
对于马佳·既萘,玄烨很知道该如何让她说实话:“荣贵人,你若不说实话,朕便让你永远也见不到三阿哥。”
玄烨语气平淡,却极为认真:“册封过后,朕便为他寻一养母,记录玉牒,他,就不再是你的儿子了!”
“皇上!”马佳·吉萘五内俱焚,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