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心,迷迷糊糊中,不忘嘱咐她:“帮我吹头发时,发尾要这样那样绕一下,这样吹出来的头发才有弧度……”

简清故作冷淡:“谁说我会帮你吹头发了?”

鹿饮溪哼了声,有恃无恐:“不吹干头发就睡觉容易头痛,我会头痛的,你舍得么?”

相处久了,越发没脸没皮,什么腻味的话语都敢说出口。

“嗯,舍得。”简清点头,随后轻轻弹了一下鹿饮溪的脑门,轻声哄她,“睡吧。”

鹿饮溪得逞般笑了笑,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无声吹风机的暖风拂过长发,冰凉的五指在她的发丝间游走,温暖的指尖偶尔抚过她的耳廓,点一点她眉尾的那颗痣。

半梦半醒间,脑海中,恍惚闪过初遇那年,她第一次为简清吹头发的画面。

那时,她割伤了简清的手掌,手掌伤口颇深,缝了好几针。

那时,简清闭眸仰躺在长椅上,晒太阳,晒头发,浓密如海藻的长发自然垂下,水珠自发梢滴落,砸在地上,碎成一片。

金黄色阳光打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滤镜……

睡梦中的回忆太过美好,鹿饮溪嘴角情不自禁沾染上一丝笑意。

“梦见了什么?”简清指尖点了点她上扬的唇角,低声问,“这么开心……”

梦见了你啊……

想开口告诉她这句话,可实在困得掀不开眼皮。

明天再告诉她好了……

明天、后天,还能相伴两天,40多个小时。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