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源想了想,就说:“那你自己坐上轮椅吧。”
回到屋子后,叶雅芙立刻去检查他受伤的那只腿的脚踝。捏了几处问了他疼痛感后,这才收起手来:“没什么?大事。”
大家闻声?都?松了口气,程思源身为兄长,却?仍不?放心。
“要不?要请大夫来瞧?”
吴容秉立刻摇手:“阿福说没事肯定就没什么?事,不?必再去外?头请大夫了。”
程思源也是关心则乱,听?吴容秉这样说,倒没再继续说什么?。
只是,经此一回后,令本就打算同孙侍郎府割席的吴容秉程思源二人,更是立刻同孙家划清界限。
程思源在杭州有些威望,所以,见他渐渐疏远起孙侍郎府来,那些杭州的进士们也多渐渐也疏远起孙家来。
而这样一来,倒显得冯裕贤的亲近和巴结,更殷勤。
冯裕贤自己自然也察觉到了什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捡到这样的漏。
他在安国公府杜家那边连续碰壁,总算是从孙家这边寻到了一丝宽慰,就更是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拼命向孙家大献殷勤。
以孙侍郎的眼?光,自是看不?上冯裕贤的。有关冯裕贤的底细,他自然也查得一清二楚。
同那位吴探花乃继兄弟,亲生父亲死?后,跟着母亲改嫁去了吴家。也是受了继父的托举,加上运气极好,这擦一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才学嘛……自然是有,否则,也不?可能中进士。
但看过他考卷的,也知道,比起他继兄,那是差了许多。
天赋一般,但靠掉书呆子考中进士的,不?是没有。可这样的人没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没有令人眼?前?一亮的才华,日后必然仕途平平。
又或者,他若是个踏实肯干的,靠勤奋踏实一点点攒下功绩来,也是一条出路。但据孙侍郎对他的了解,觉得这人多半是个投机取巧的。
自身本事有限,又眼?高手低,自然入不?得孙侍郎的眼?。
可没办法,他一眼?就相中的人不?识抬举,眼?下,就只这个看不?上的硬往跟前?贴。
官场上混,有眼?力?见还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不?过这冯裕贤母亲才去世不?到一年,按理说他得守足一年的孝。所以,这次分配去各衙门当?差的这批新?中的进士中,暂时没有他的名字。
对此,冯裕贤自己心中有数。但看在他这么?殷勤的份上,孙侍郎还是亲切的把他叫去了身边,告诉了他这么?个情况。
“但这只是暂时的。”不?管孙侍郎心里如何瞧不?上冯裕贤,但至少面上是和蔼且客气的,“但对此事老?师心中有数,等你守孝满了一年,必会立刻再把你名字报上去。”
这些日子来冯裕贤四处碰壁,日子倒霉得都?快要受不?住了。
这时候,总算是盼来了一点希望,冯裕贤立刻高兴得什么?似的。
“多谢老?师。”他赶紧抱手鞠躬。甚至,觉得鞠躬不?够诚意,他又赶紧屈膝下跪,在孙侍郎跟前?跪了下来。
男人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和父母。尤其这样功名在身的进士,更是只跪天子。
所以,乍得他这样的跪拜,孙侍郎赶紧站起,亲自将人扶起。
“起来,快起来说话。”对冯裕贤的态度,孙侍郎是极满意的。
将人扶起后,孙侍郎说:“晚上别走了,留下来吃饭,陪我喝几杯。”
冯裕贤自是没有不?答应的。
吴容秉等人得罪了孙侍郎,自然就是得罪了一个圈子。
朝廷之?上,结党营私,官官相护。吴容秉虽为探花郎,但在这燕京城内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