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母亲这些日子情绪一直都不高涨,精神面貌不如之前,人瞧着面色,似也比之前憔悴许多。吴二郎有心逗母亲开心,便说了近日里?县学的一些事?给母亲听。

“那?日他?来,当天便去了县学找了县学里?的徐教谕。”吴二郎口?中的“他?”,便是指继父吴兆省。

这件事?情,是事?后吴二郎听县学里?相好的魏秀才说的。而魏秀才,则是去找徐教谕时,偶然听得徐教谕同别的老师当闲话说起的。

哪怕已经过去有几日,如今再想起来,吴二郎心中也仍是十分快活。

“那?徐教谕曾是他?同窗,难道?,他?是为吴大郎求情去的?”姜氏急急问。并一脸焦色,生怕继子考学一事?上有什么转机。

吴二郎则慢慢说着,并不着急,只见他?悠闲道?:“他?是去找徐教谕为大哥做保人的,可徐教谕直接拒绝了。不但拒绝了,还?亲自去了甜水巷一趟,找了大哥。言词间,不无敲打之意,大概就是说让他?不必再费功夫,令人为难了。别说是他?父亲找去县学,便是县令去,也做不了县学的主。也就是说,算彻底断了他?参加秋闱的路。”

“至少,今年他?是参考不了了。”可三?年后再参考,不说能不能考得上。便是真叫他?给考上,行情也不一样。

到时候,他?早在?京中有了根基,有了自己的人际关系网。早立住脚了。

只要比他?早一步,便就是赢。

吴二郎有些信心,觉得自己一定能成。

尤其是现在?,得知?他?此?次不能参考后,他?更是心情愉悦。一旦心情好了,自信自然也倍增。

“真是大快人心啊。”姜氏高兴得以手击掌,此?刻心情明媚。

比起母亲的喜色外露来,吴二郎明显要克制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