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水闭了闭眼,因扒着墙面而变得冰凉的手,无意识地扣住了墙壁,手腕硌在那木架子上,一阵尖锐的疼。
“你好恨她,何至于此啊,王兄。”越昭听不下去了。
“她的父亲亲手杀死了辛朝,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血海深仇,至死方休。”
再后面的话,听与不听都无所谓了。
等到越昭重新站在林映水面前时,眼前这个女子好似非常平静。
越昭心下还松了一口气:“我王兄与你父亲之间确有一些无法逾越的仇恨,为了曾经的好友,他的手段实在不够光彩。”
“我们漠真人向来直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都是光明正大的,王兄他……”
越昭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说你的父亲已死,你们陆家已经没有可以上战场与之一战的人了,那仇恨便不幸地落在了你这个柔弱的孤女身上。
她斟酌了一下:“王兄他性子偏激,这才用错了手段,你是个好人,我不想见他这样待你。”
“宫中那场对谢如昼的刺杀已然害惨了你,当时是我不知,他毕竟……是我的王兄啊。”
“所幸你并不喜欢他,以后你莫再搭理他便是。”
越昭别扭的,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希望你婚事顺顺利利吧,你给我的东西真的很好喝。”
林映水突然地从身后的柜子上端出两杯奶茶给她,惊得越昭两眼睁大:“方才没见你带这个东西啊。”
“啊,我会变戏法的。”林映水还有心情同她说笑,“我知道了,谢谢你,请你喝。”
“我一直想问你是哪儿买的?”
林映水笑笑:“独门秘制的,不外传的。”
越昭心情轻松起来了,自听下人通报越戎早出晚归成日摆弄些姑娘玩意儿,她就悬着一颗心,生怕陆水秋真的喜欢上了他。
这下看她还能说笑,那确实是对越戎全然无意。
直到夜色渐深,越昭才又偷偷摸摸地将林映水送出了府。
林映水没有坐轿子,也没有回客栈,独自走了好远。
太晚了,夜市已经收了,家家户户的灯火都熄了,连江边都是漆黑的水面没有一丝光亮,她就在江边的一处石椅上坐下。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冷风吹得脸颊冰冷。
林映水还呆呆看着漆黑的江面。
她终于回过神来,张口道:“系统我想要个冰淇淋,要最贵的,要青柠味的,要很大杯的。”
系统照做了,林映水就抱着包装精致的冰淇淋,用勺子慢慢挖着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