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他吧。”林映水说,“我身上也带了一些上次得来的药,待会儿就劝他服下。”
“那就有劳陆姑娘了。”宋夫人适时止住话头。
沈玉闻的院落里总是飘着一股药香,不是那种混杂的汤药味,而是那种熏干的草药香气。
下人替林映水开了门,林映水走进去,沈玉闻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眼睛都没往这儿看一眼。
“我不喝,你下去吧。”
林映水问他:“为什么不喝药?”
沈玉闻听到这个声音,不敢相信的转过头来,方才还暗淡的眸子霎时就亮起来了。
“水秋……”
林映水慢慢踱过去,站在床边,又摸出一沓沓纸包起来的药,倒了一杯热水,兑在里面。
“药总是要吃的,你身体好不容易好点。”
“你来是……”沈玉闻小心地问,借力坐起身来,靠在床头。
“你喝了,我就告诉你。”
林映水将杯子递给他,沈玉闻犹豫着接了过来,眼眸微阖,乖乖喝了。
他带着一种不期然的希望,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映水。
林映水没敢看他:“我是来道歉的,对不起,婚事就此……”
沈玉闻面上的伤痛遮都遮不住。
“为何?你说了不骗我的。”
林映水叹了口气:“我已经和别人……”
沈玉闻打断了她:“我知晓。”
林映水讶异地抬眸。
她以为古代人会在乎这种事情,看小说里总是天塌了似的事。
可沈玉闻不是这样。
他声音轻微,却执拗道:“那又如何?你答应了我要嫁给我的。”
沈玉闻想起那日议亲告吹,谢如昼饱含占有欲地同他说。
“别等了,她不会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