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里滴滴答答声音清晰又缓慢，她结巴的声音都仿佛能回响似的，有点空灵，更接近于一种拙劣的蛊惑。

越戎半晌没说话，一呼一吸之间的压抑很快传来。

林映水这才回过神来的，捂着自己耳朵，闭上眼睛。

“我也可以躲远一点。”

“你、你……这样子，我有点害怕你半路就没命了。”

挡在耳朵上的手腕被人拉下来，林映水半个身子被扯进了黑暗的洞穴中，置身明暗交界处。

林映水不大确定地睁开双眸，瞧见越戎在黑暗中越发不真切的面孔。

隐没在黑暗中的轮廓让他的五官在林映水严重更清晰了，尤其是那双如同团着烈火的眼。

她应该害怕，可越戎只是拉开她的手，细细看觑，轻缓地说：“不必，我没事。”

他手上克制的力道大，仍是青筋尽现，握她的手力道却极轻柔。

也只是这么片刻的停驻，越戎便得体地松开她，催促她走，借口再敷衍不过。

“再不走，老虎早被谢如昼捉了，我可真要败了。”

林映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目光锁在他额上滴下的汗，看他滚动的喉结。

她伸手搂抱上去，面孔贴在他肩头，语气都在飘：“那你、你就快一点解决，我们就走。”

越戎没动。

林映水听见指节喀响的声音，越戎的声音都是咬牙挤出来的。

“你做什么？”

林映水六神无主，也不知道怎么答他，竟腾出一只手，颤颤地抓住他的手，带着他往他下袍探。

滴答。

滴答。

四周暗寂，林映水紧张地呼吸都急促起来，越戎反手擒住她的腕子，拉将回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不许她转头，语气冷硬。

“好了。”

他像是咬牙切齿，骂她。

“冤家。”

越戎深深嗅她头发，按捺得面色都有些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