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之后,肆虐的疼痛加上精神的涣散,alpha口中连哭声都发不出了,只如小兽般逸出几句撕心裂肺的呜咽。祝珩一边咬牙一边捂着胸腹,疼得全无理智,直到现在,他才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刻骨剜心。
“呜呜呜……我好疼,好疼,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祝珩害怕极了,他像是一个在冰川探险的旅人,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雪崩压在了山脚下,几米厚的雪层重得他喘不过气,无尽的黑暗和冰寒将他层层包裹。祝珩怕了这黑暗,也怕极了这痛楚,他努力撑起身子,蹒跚地爬起来,踉踉跄跄跑进卧室,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好黑,好冷,没有声音,没有温暖。
被子很厚,把全身都裹住了,可祝珩还是觉得冷。向来强大的alpha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的气力,抽抽搭搭地躲在被子里哭泣。他哭得直抽噎,裹紧了被子想让自己温暖一点少疼一点,但还是没有用。他太想老婆了,老婆身上的香味让他觉得舒服很多,可是被子上老婆的味道淡得就快要散去了。
不够,不够,太淡了,不够!
祝珩慌急了,浑身缠绕着被子不肯解开,把自己包得像只蚕蛹。他赤脚跑下床,眼泪汪汪地站了一会儿,眼睛在偌大的卧室里逡巡,踟蹰不定,像是在寻找什么。
老婆身上好香,可卧室里老婆的味道太淡了,那股清冽温柔的桃香可以带给他温暖,缓解他的痛楚,可……就快闻不到了。
怎么办?怎么办?老婆出去了,老婆不在,怎么办?
祝珩流着眼泪,裹着被子,急得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卧室里团团乱转。
他的神志已经不太清晰,固执地开始刻意欺瞒自己,心甘情愿地沉沦于自己精心编制出的拙劣谎言之中,不愿接受冰冷的现实。
凌落没走,他怎么可能会走呢?老婆那么心软,他一撒娇老婆就抵抗不住了。
那晚他们如约相携赴宴,他们在a市最高的大厦顶层的情人餐厅里面享受了一顿美妙的西式晚餐。甜点完毕之后,他单膝跪地,从怀里掏出了那枚闪亮的钻石戒指,他的爱人凌落惊喜地捂脸,羞涩点头,欣然应允。
于是他们理所当然地订下了婚。他们在顶层观赏着美丽的烟花和雪景,他们在雪幕最大时拥吻,他把凌落抵在玻璃幕墙上狠狠后入,他们欣赏着下面人头攒动的热闹街景,他的性器在紧致湿热的穴里进进出出,耳边是凌落诱人粗重的喘息呻吟。
高潮的时候,凌落被操得敏感痉挛,抖着身子射在透明的玻璃上。他在主动为他打开的柔软生殖腔内四处冲撞,成结射精,把凌落撑得满涨,小腹都鼓起来,最后咬着凌落的后颈标记。
他们一整晚都疯狂地做爱。
后来他们结了婚,婚后生活甜蜜,如胶似漆。他的小凌落真有本事,在公司里步步高升,因此忙得脚不沾地,过年都需要出差。
走之前,他把凌落抱在怀里亲得气喘吁吁,犬牙在散发着蜜桃香气的后颈上留下个牙印儿,凌落没什么威胁性地调笑他,并安慰说自己很快回来。
祝珩神思恍惚,委屈地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