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搭在嘴唇边上的牙齿,听见这话就默默地收了回去,他不想含着那东西,两厘米厚度的老冰条,速冻出来温度极寒,贴在嘴上就会粘住,要么不小心带着嘴唇上的皮肤扯下,要么就老老实实地等着化掉,嘴唇冻的乌青发抖。
身后的藤条已过大半,身上疼的已经是薄薄的一层虚汗,内侍句没有重刑,掌刑的下手黑,何况家主监刑,力度更是难捱。
四十藤条打完,花如榆一声未哼,他忍惯了。
褚凌君开口问道:“清醒了吗?你是在和谁说话?”
花如榆消化着身后的疼痛:“主子、奴的主子”
褚凌君继续到:“一个奴,你有什么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死?再敢擅作主张我让整个花家给你陪葬!”
是啊,他只是个奴才哪有权利做任何决定,能痛痛快快的结束生命,都是主子的恩赐,主家就是他们的天。
“是,奴知错,再不敢犯,请主子责罚。”
“再打四十”花如榆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完全,褚凌君到底没有苛责与他,藤条已是最轻的不伤害内里的刑具。
换了个掌刑继续,为保证力度,受罚期间一般都备着几名内侍局掌刑,几轮就会换一个人。
臀面本来就不大,刚才那四十藤条已经覆盖了整个臀部,第二轮抽下来,鞭鞭都抽在刚才的印子上,不由得让人感叹掌刑的好手法,一点多余杂乱的痕迹都没有。
但这可苦了花如榆,伤上加伤,让他几乎感觉身后被抽破,死死的抱着凳子不让自己掉下去,否则按抗刑处理会重来。
火舌一般的疼痛咬下来,他再能忍,嘴里也不断的出现声音,都被努力的咽了回去。
花如榆在训练营毕业的时候,房术成绩是A+,难忍的呼痛声从他嘴出来,呜咽的声音若隐若现十分动听,要不是看在他身体的份上,褚凌君真想亲自执鞭,玩个过瘾。
再次熬过,花如榆身上彻底被汗打透,虚弱的不停喘气,臀上的玫瑰也开了个彻底,红艳艳的支离的破碎感 。
内侍局的人都退下后,让一直等在门口不敢进来的两个小侍奴给他上药,花如榆一直没有说话,屋内安静的很,安静到他都以为主子离开了,跟往常一样。
直到一杯温热的水贴在了他的嘴唇上,熟悉气息又萦绕在他身边。
“乖乖的不好吗?非得找打。”褚凌君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一个两个的上赶着找揍。
花如榆难得掉了泪,声音极小的说道:“主子,邱家说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
原来是因为这个,邱家也是欠治理,手都伸到自己这边了“不许哭,眼睛还没好。我命邱询回来了,会成功的”
花如榆听话的擦擦了眼泪,憋了回去,主子说能成功他就信。
临出门前,褚凌君说道:“春天了,你窗前鱼塘里的水都化开了。”
冻人不冻水的季节,冻不住水面的冰层,可人总是感觉不到热呐。
花如榆琢磨着主子话里意思,是他让主子费心了吗?他又何尝舍得离开主子,他不怕死,只是怕遭到主子的厌弃。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争吵